钱宝,过来。” “干嘛呀郁叔叔?”钱宝闻声走过来,虽然情绪不好,但仍旧奶声奶气的。 “跟你说个秘密。”郁辛说。 钱宝将耳朵凑过去,表情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正想要听郁辛跟他说什么秘密,手里就被塞进了一个红包。 “我准备了两个红包。”郁辛朝钱宝眨了眨眼,“要藏好哦,不要被爷爷发现了。” 钱宝一愣,随即瞬间喜笑颜开,他搂住郁辛的脖子,对着脸“吧唧”就是两口,说:“最喜欢郁叔叔了。” 傅恒郢停好车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郁辛蹲着身子,被钱宝搂着脖子亲,两人也不知道偷偷做了什么坏事,笑得格外开心。 郁辛性格温柔,对小孩更是轻声细语,耐心有佳,这样的人很难不招小孩喜欢。 但是…… 傅恒郢想到了些什么,大步走过去,拧住钱宝的脖子,将他和郁辛拉开一点距离,说:“不可以亲郁叔叔哦。” “为什么?”钱宝一脸不服。 傅恒郢一把抱住他,“因为郁叔叔是我的伴侣,只能我亲。” “傅叔叔小气鬼!”钱宝听着这话,气呼呼的指责,然后看向郁辛,“郁叔叔,不要和小气鬼做伴侣了,你跟钱宝结婚,钱宝的红包钱都给你。” “哇,收我的红包还骂我小气鬼,还想抢我的伴侣,小心我告诉你爷爷你私藏红包哦。”傅恒郢佯装生气的从钱宝口袋里拿出刚才郁辛新发的红包,半真半假的威胁。 只见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钱宝瞬间收敛了,一脸可怜的屈服,伸手去够傅恒郢手里的红包,“我错了,你不要告诉我爷爷。” 看着这画面,郁辛无奈的笑了,他看着傅恒郢,有些意外对方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就还……怪可爱的。 两人站起身往院里走的时候,傅恒郢一手牵着钱宝,一手搂着郁辛,他微微歪头,凑过来问:“笑什么。” 郁辛从刚才脸上的笑意就一直没落下去,他想了想说:“没见过这样的你。” “感到意外?”傅恒郢问。 郁辛点点头,又摇头,“有点意外,但是又觉得,这的确是你。” “不要把我想象的太过于光辉伟大。”傅恒郢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郁辛,我只是个凡人。” 说到这,傅恒郢扭头看向郁辛,两人双眸对视,只听他缓缓继而道:“我也会吃醋。” “所以……”郁辛抿了抿唇角,“小孩也不行吗?” 傅恒郢回答的非常果决,“不行。” 好吧,看样子,不仅会吃醋,还很容易吃醋。 郁辛心想着,嘴角扬起了点笑意。 小院里的年味比外面看着更浓,老槐树的枝丫上都被钱爷爷挂上了红灯笼,门窗上贴着对联和福字,威武的财神带着一众散财童子安家于墙面。 老人家总是更注重年一些。 郁辛进厨房给钱爷爷帮忙,钱爷爷只给了他一些择菜的小活。 “又给了钱宝一个红包吧?”钱爷爷问郁辛。 郁辛不知道钱爷爷是怎么知道的,想否认,但是对上老人通透的眸子时,便就说不出骗人的话了,点了点头,道:“没多少,就一点买零食的钱。” “嗯。”钱爷爷点点头,对上郁辛担忧的目光,道:“放心吧,不会没收他的,这点钱正好看看他怎么规划。” 郁辛这才放下心来,他看向钱爷爷,只听钱爷爷说:“其实我也不想收他红包,只是小孩子,丢三落四的,钱放在身上不安全,一不注意就丢了。” “我年纪大了,带不了钱宝几年了,只能说在有限的时间,多为他攒一点,存一点,再多教一点。” 钱爷爷身子骨看着硬朗,但是人到老了,总难免想身后事。 “我走了也就走了,但钱宝年纪还小,不能我一撒手走了,他却什么都不懂。”钱爷爷说的无意,郁辛听着却是进了心。 “爷爷,你别这么说。”郁辛说,“钱宝也不想听你这么说的……” 钱爷爷摇摇头,但到底没继续往下说了。 钱爷爷无意间的这些话,在郁辛心头不可避免的留下来痕迹,他安静择着菜,心里想着钱爷爷刚才的话,久久不能平静。 吃过中饭以后,钱爷爷去睡午觉了,钱宝拉着郁辛看电视,电视机里播放着几只救援队小狗,郁辛眼睛盯着电视,思绪却是飘了很远很远。 傅恒郢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正出神的郁辛。 他拍了拍郁辛的肩膀,说:“出去转转?” 郁辛回过神,看了眼全神贯注看电视的钱宝,又看向傅恒郢,点点头,“好。” 离开前,郁辛还是放心不下,嘱咐了几句钱宝不要乱走才离开。 两人走出小院,但因为钱宝的原因,并没有离开多远。 小院这边巷落交错,地方偏僻,还住着人的老房子不多,但大多也不知出于何种原因,这些院落维护的很好,就算没人住,也不至于杂草丛生。 “从中午吃饭前,你心情就不是很好,是出什么事情了吗?”傅恒郢牵着郁辛的手,走在小巷中,轻声问道。 郁辛听着这话,心中知道果然瞒不过傅恒郢的眼睛,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 “傅恒郢,我好像还没有听你提起过钱宝的父母。”郁辛说,“他们过年也不来看看钱宝吗?” 对于钱爷爷和钱宝,郁辛只知道钱爷爷有一段伤心的往事,但至于那往事是什么,郁辛不知道,也没问起过。 傅恒郢看向郁辛,他眸子里的光沉了沉,“不是不来见。” 郁辛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只听傅恒郢继而说:“而是哪怕想见,也无缘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第49缘分 郁辛愣住了,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钱宝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了。”傅恒郢很平静的告诉郁辛,“阴阳相隔, 生死别离。” 郁辛唇瓣微张, 脸上是藏不住的惊讶, 对于钱宝的父母, 郁辛想过很多种可能, 但唯独没有想过这种。 又或者说他想过,但生死是太沉重的东西, 他每每想到, 都会自我否定,将这个念头压下去。 人总是在这种事情上,不希望往太坏的方向想。 “怎么会……”郁辛半响后喃喃道。 傅恒郢轻拍了拍郁辛的手背,缓缓说:“钱宝的父亲是消防员, 在钱宝母亲怀孕期间, 南方发生了很严重的洪灾, 在妻子和父亲的支持下,在国与家间, 他放下所有上了前线。” “当时谁也没想到,这一去, 他就再也没回来。” “后来, 钱宝的母亲,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