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经常哭…… 贺成往他们这个方向扫了一眼,看见徐祁年没动,赶紧推推他手臂。 “你不行啊,必须得诚实,”贺成朝他挤眉弄眼的,“你在我面前哭那次,还不够惨啊?” 喻修景茫然地看着徐祁年,他真的慢慢放下了手指。 “算吧。”徐祁年也不解释了。 下一个就是喻修景,他想了一会儿,才说:“我只谈过一次恋爱。” “得得得,”有人起哄,“轮到他们那边了,要开始虐狗了。” 这个要求还挺高的,这里面的人都能算的上帅哥美女,谁没谈过几次恋爱啊。 这一轮能不放手指的就只有喻修景和徐祁年。 喻修景偏头快速地看了一眼徐祁年的手,心里狠狠松了口气。 到徐祁年,他说了一个和骑车有关系的事情,把话题引开。 这个游戏输掉的不是他们,不用喝酒。 下一轮,喻修景抽到了10,这张牌是“精神病”,全场的人都不能和抽到这张牌的人说话,否则就要罚酒。 “好了啊,从现在开始。”发牌的贺成说。 拿到精神病的卡以后,周围的人真的就不和喻修景讲话了,一般拿这张卡的人会想办法让其他人和他说话,但喻修景本来也不怎么说话,所以这张卡在他手里的时间就变长了许多。 其实喻修景没觉得有什么,坐在一边喝他的牛奶,快要见底的时候,徐祁年偏头问他:“还要喝吗?” 徐祁年已经有点醉了,玩这个游戏不管运气怎样,就是容易喝酒的。 他说话的时候吐出的气息带着凛冽酒气,手臂撑在他和喻修景的身体中间。 “哎喝酒啊你。”贺成赶紧说。 徐祁年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喝掉一杯,又把喻修景的杯子拿过来重新倒了牛奶。 十一点多,大家都喝得醉醺醺的,徐祁年说:“可以了吧。” 他一招呼,大家就说可以了可以了,徐祁年站起来,没拿自己外套,低头和喻修景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他一起身,贺成也要跟着去,但被喻修景拦了一下。 等徐祁年出了门,喻修景才问:“成哥,你能告诉我,年哥什么时候哭得很厉害吗?” 贺成顿了顿,摇摇头:“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问他呢?” “好吧……”喻修景眼睛里失落一瞬,站起身,又见贺成捂了下脸。 “哎,就他回国之后我们第一次去骑车,那次看着吓人其实没摔着,他就躺路边草上动也不动,我跑过去看,结果他在哭。” 贺成现在还记得当时那个场景,徐祁年一只手屈着搭在脸上,浑身抽着哭,怎么都停不下来。 后来他爬起来,额角还在流血,又恢复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贺成问他怎么了,还开玩笑说是不是失恋了,没想到徐祁年嗯了一声。 他那时候就好奇,什么人让徐祁年难受成这样。 贺成说完,喻修景眨了下眼,跑出门。 徐祁年已经上完厕所,站在洗手台前洗手。 温热的水从水龙头里流出来。 整个卫生间的风格和酒店的风格一致,空气中散发着香薰的淡淡清香。 喻修景走进来,徐祁年正在擦手,他靠过去,微微抬着头,说:“我过来看看你。” 徐祁年没想到有什么好看的,一偏头,差点撞在喻修景脸上。 他们中间距离很近,滚烫的呼吸交融,鼻尖差点对上。 谁也没有动,喻修景手撑在洗手台上,掌心湿漉漉的。 他眨了眨眼睛,合上眼。 不知是谁先往前,喻修景感觉到徐祁年柔软的嘴唇贴上来,他的指尖勾着自己脖子。 闭眼之后,一切感官都被放大,徐祁年的呼吸沉重而复杂,把属于喻修景的小小的那一部分空气变得潮..热。 喻修景心脏跳得很快,明明他们只是简单地四瓣嘴唇相贴,却比得过任何一次亲密接触。 卫生间外突然传来吵闹的声音,徐祁年偏过头,喻修景也飞快地垂下眼。 进来的人是之前一起玩儿的朋友,问他们怎么还没走。 “要回去拿衣服。”徐祁年简单解释一句,看喻修景一眼,带着他一起走了。 回到房间的一路上都没有人说话,喻修景忐忑地跟在徐祁年身后。 怕他后悔,怕他忽然说,刚才是因为酒精上头。 直到进门,徐祁年也始终沉默。 他们分别又去洗了次澡。 喻修景乖乖占着属于自己那一半的床,徐祁年出来之后就掀开被子躺上来,他身上带着水汽,是这被暖气充满的闷热的房间里清醒的味道。 徐祁年窸窸窣窣躺下来,关掉了房间里的灯。 “哥,”喻修景叫他,“晚上醉了吗?” “有一点晕。”徐祁年叹了口气。 喻修景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侧过身,朝着徐祁年那边。 今天发生的事情很多很乱,让喻修景没有头绪。 明明灭灭的思维之间,他发现好像还有很多自己没有理清楚的东西,比如目前他和徐祁年的关系。 胡思乱想时,徐祁年动了一下,声音清晰地叫他名字:“喻修景。” “嗯?”喻修景忍不住屏住呼吸,直觉徐祁年会和他说比较重要的话。 沉默片刻,徐祁年却说:“睡吧。”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喻修景,宽阔的影子被拢在月光下,看得喻修景心脏发麻,想起那个莫名奇妙的吻。 他靠上去一些,挪动的时候床发出轻微吱呀的声响,徐祁年感觉到,但是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片刻后,喻修景抬起手盖在徐祁年后背,徐祁年还是没有反应,他就大胆了一些,将手搭在他腰侧,脸颊贴上去。 徐祁年的身体比从前更好了,喻修景闭上眼。 以前他也锻炼得很好,带着少年的韧劲和薄薄一层肌肉,但现在徐祁年身上更结实一些,好像哪里都充满力量。 喻修景很沉地呼出一口气。 “喻修景,”徐祁年声音带着哑,和一点点昏沉,“你后悔过吗?” 喻修景手指抓紧了他睡衣的边缘,忽地睁开眼。 “后悔过……”他顿了顿,“但是重新见到你,我就不那么后悔了。” 现在的徐祁年,有优秀的学历,很好的工作,兴趣相投的朋友,不用发愁的未来。 完完全全摆脱那年暗无天日的出租屋,来来回回的奔波,余额永远不够的银行卡,和令人焦头烂额的每一个明天。 “为什么?”徐祁年问。 “你过得很好……”喻修景往他后背埋了埋脸。 “我没有,”徐祁年牵起喻修景放在他腰侧的手扔开了,“你又怎么知道?” 漫长的安静淹没了喻修景,徐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