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出现。 化妆老师过来的时候,眼神挺暧..昧地扫过他们。因为喻修景喉结上的红痕太明显,领口也有一些痕迹,都被化妆师仔细地遮盖掉了。 喻修景自己也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他脸皮薄,既不好意思总是和徐祁年说不要这样亲,又不好意思让别人看到,反而想幸好需要脱衣服的戏都拍完了,要不然就暴露更多。 对于拍戏的人来说,在片场只有像陀螺一样忙的份儿,但对于不拍戏的人来说,片场就很无聊。 徐祁年却不觉得,他默默担任起绵绵的角色,关于喻修景的一切,他都想帮忙。 有时候抱着他的衣服站在场边,徐祁年会遇到一些等戏的演员,他们个个脸上都是不耐烦的表情,在酷热的夏天满头大汗。 起初徐祁年不是特别理解,不是在等戏吗?这说明有戏演,应该开心一些。 后来他才发现,这些人拍的都是很小的角色,每个人能有一句话都算好的,但是却要化好妆换好衣服,在角落里等上半天一天,才能得到那句台词。 徐祁年没办法不想到喻修景,以前他只知道喻修景肯定很辛苦,但不知道他具体是怎么个苦法。 他想到那年北京冬天,喻修景在偏远的片场迷了路,坐破烂的班车回来,心里一定非常害怕。但也许那天他也只是拿到一个微不足道的角色,为了这个角色,他可能留下了一辈子的阴影。 还有多少是和那个时候一样的时候呢? 徐祁年远远望着站在片场里的喻修景,他们正好拍完一部分,导演在给他们讲戏。 喻修景听得很认真,在导演走之后自己还站在原地琢磨。 但或许是一些无法说清楚的心灵感应让他抬了下头,对上徐祁年的眼神。喻修景笑了一下,是很真心的那一种,反而让徐祁年心中有更加浓郁的酸涩感。 现在想想他们错过了很多,可能从喻修景提出要离婚开始,徐祁年就应该坚决地不答应。 回想当年的情绪,徐祁年觉得里面肯定有一些赌气的成分。 偏激的时候他想过,觉得喻修景放弃他们的感情,替他去考虑所谓前程,很大可能就是因为不那么爱他。 可是无论怎么想,事实就是他们离婚了,分开了,户口本好不容易合在一起,又分成两个,崭新无比,看着像再也没有关系。 导演拿着喇叭喊了卡,原本安静的片场又热闹起来。而站在徐祁年身边等了整整一天的人,总算要轮到自己的戏份。 喻修景穿着戏里的衣服从场上走下来,为了配合角色需要,他脸上被涂黑了,徐祁年看着还不太适应,但觉得很可爱。 “喝水。”徐祁年把保温杯的盖子拧开递给喻修景。 喻修景站在他面前乖乖喝了,递给绵绵,才坐下来。 “等会儿吃完晚餐你回酒店吧?晚上这边蚊子很多的。”喻修景说。 “不回去,我就在这里陪你。”徐祁年不听,喻修景也没劝了,靠着他休息一会儿,很快又被叫去拍戏。 晚上有几场来来回回跑的戏,因为另外几个演员状态问题,一直过不了,喻修景就反复地跑。 后来脸上的汗水太多,化妆师还上去擦了半天。 说不心疼是假的,但徐祁年知道分寸。他不可能在片场说什么,这是喻修景的工作,他就是应该敬业。 有时候他还会想,如果这个世界上的演员都像喻修景这样,那喻修景还籍籍无名的时候,是不是会过得好一些。 蚊子很多是真的,绵绵不仅给徐祁年一瓶花露水,还为他点了一碟蚊香放在脚边。 蚊香的味道比烟草难闻一些,徐祁年没忍住,站起来走出去抽了个烟,回来才发现也被咬了一个包,后来他便坐在椅子上不动了。 因为工作原因,这几年徐祁年熬夜熬得并不少,但要像这样熬到这么晚,说实话几乎没有。 等收工的时候已经快要凌晨三点了,喻修景一脸疲惫地走过来,对着徐祁年却还笑,说:“哥你先回去洗漱,我去卸妆。” 徐祁年还想留下来,被喻修景抓着手劝:“你先洗漱,这样我回来马上就能洗澡了。” 已经很困了,徐祁年还记得看了看周围,才低下头轻声说:“我们为什么不可以一起啊?” 闹是无心闹的,徐祁年最后还是先回去了。 等他洗完澡出来,喻修景刚好回到酒店。 他们一起在床上躺下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四点了。 “年哥你明天几点飞机?我晚上请假了。”喻修景哑着嗓子问。 徐祁年摸摸他头发,说:“九点,我们可以一起吃晚饭。” “我还不能吃晚饭……”喻修景严谨地说。 徐祁年笑了一声,抱过他,说快睡觉了。 晚上他们挑了一家片场附近的餐馆,喻修景看着徐祁年吃,自己只啃味道很淡的玉米和红薯,偶尔会发出很小的声音,像仓鼠那样。 他们去了机场,路上一直牵着手,一点都不怕被拍。 到徐祁年必须要进去的时候,他才拉着喻修景去了角落,和他接了一个时间很短但很湿的吻,喻修景的呼吸都变得潮..湿,扑在徐祁年脸颊上,带着水汽。 “这部戏之后还有什么行程吗?” “没有了……”喻修景被他搂着腰,自己仰着脸,摇摇头,“除了一些提前安排好的商业活动,其他都可以推掉。” “那推掉吧,”徐祁年亲亲他颈侧,“我带你去看病。” 徐祁年走,喻修景是真的很舍不得,看着他的背影,竟然有一种要掉眼泪的冲动。 他们明明已经重新在一起了,为什么喻修景觉得自己好像更加承受不了和徐祁年分别。 可是徐祁年也会心疼,所以喻修景让自己不要哭,笑着送他走。 回到酒店,总觉得房间里还有徐祁年的味道,喻修景扑在床上,很紧地抱着被子。 他随手摸索,竟然碰到一盒烟,是徐祁年留下来的。 喻修景没犹豫就敲了一根出来抽。 徐祁年其实抽烟很少,这一盒里面还剩很多。但他身上偶尔会有淡淡的烟味,喻修景闻到就觉得熟悉。 几个小时之后,徐祁年打来电话说他已经落地北京。背景音里还有机场的广播声,喻修景让他快快回家休息。 徐祁年走的第一天,大家就都看出来了。 不像上次还要猜测,这次直接确认。 因为喻修景的情绪变了一些,他又像在横店那样,没有戏就独自坐在角落里。 没有人知道喻修景独处的时候在思考什么,大家都很忙碌,有时候停下来想也没有结果。 但其实喻修景只是发呆,他的很多行为和普通人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价值。 靠着这大半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