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现场太安静了,大哥大姐们一边咳嗽一边转身背对我们,仿佛信了咳嗽教。 我都怕校方领导怀疑我们的目的不是拍戏,而是传播病毒。 算了,人都转过去了,不能辜负人家。 我放开领子。 何释焦急地拨开我的前襟检查,我自己也跟着看,左胸被划了短短的一条,皮都没破,只是有点肿,没什么大事,尤其是跟扎染比。 但何释好像不这么觉得,用手指抚摸着检查,指腹上的厚茧磨得我心里痒痒。 突然,他俯下身来,嘴唇贴合那肿起来的一小条,发出清脆的一声啵。 我愣住了,他干什么。 好歹舔一下我可以强行解释为口水消毒法,那他现在是干什么。 亲我,我就当安慰了,或者说习惯成自然,他看见我皮肤有块好地方就想嘬,我孟六善可以试着理解,也可以开心地享受。 但是,他为什么非得啵一声啊!我是芋圆奶茶,我不加啵啵! 人都背过去了,他无声地贴一贴,是吧,那谁也不能说他什么。 但他啵了我一下,不光清脆还特别响亮,没有视觉让他霍霍了,还非得荼毒一下大家的听觉,多损呐。 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呀! 他是对于在别人面前坐实我们的关系,有什么癖好吗?或者说,身为助理,为了保持我的正面形象,坐实恋爱关系,以防别人发现我们只是炮友? 我看着他满脸幽怨。 他却不以为意,十分贴心地帮我系上扣子,慢条斯理,“孟哥别如此看我,不疼了,嗯?“ 嗯?嗯你妈个头啊! 他不会以为我是在埋怨他弄伤我吧,我是在质疑他为什么亲我!难道他就不觉得那一啵有问题吗?八成又是在装傻。 算了不想了,再耽误时间导演该嫌弃我不专业了。 我拨开他的手,走过去导演旁边,“导演,戏服用换一件吗?“ 听见我说话,大家都四处张望着转过身来,导演也是,“不用,咱们按时间线来,你回去把这衬衫用手洗,洗出来什么样就是什么样,这都是细节。” 我应下,接着拍下一个镜头。 虽然何释是新人,但好在他悟性好,我一点他就通,点不通的时候,导演稍微一指导他就能明白。 而且第一部分的情节比较简单,在我看来甚至过于平淡,平淡到让我心慌。 我总是不自觉地担心,到底之后是发生了多大的变故,能让这个故事被专业电影人知道,还愿意去挖掘,甚至有被拍成电影的可能。 我也曾去问编剧,让他稍微透露点,但他什么都没说,还告诉我:你现在是孟远州,孟远州不会预见他的一生,现在好好调整状态,全身心进入角色。 于是约么多半个月过去,我才终于拿到了第二部分的剧本。 到这一部分,是两人感情的重要转折点。 第二部分第一场戏是醉酒,可我很久不喝了,导演也知道。 他说这样不行,没有经历,硬生生去演,演不出他想要的感觉,所以我现在正和何释坐在一家餐馆里准备醉酒。 半杯白的,半杯啤的,应该很快就能达到我要的效果,我现在就已经醉蒙蒙的了,感觉脑袋又变成了糯米椰,还是冷冻的。 我晃晃悠悠地看着何释,却没想到他比我还不如。 他打了个不太雅观的嗝,开始大舌头,“一个,两个,三个…三个孟哥…” 我夺过他的酒杯,“你别喝了,是我体验醉酒,你那场戏不太醉。” 他应该是已经失去了五感,只管自己往外输出,“你们都是一个人…只不过你忘了…” 醉酒后,他的嗓音更沉了,即使模糊,也好听,我用手肘拄在桌面上,托着我沉重的糯米椰,静静地听他碎碎念。 他手指隔空指着我,“两个就够了,两个…我还有精力去找,再来一次,我就不找你了…我也忘了你,丢下你…” 喝醉了,脑子本来就迟缓,他说的话,我半句都听不明白,只当他是在胡言乱语。 已经很晚了,我没叫小杨陪着,再这么醉下去,我们可能回不去家,于是放下酒杯结账。 我走到他那边扶他,才迈过去,他身子一偏长臂一揽,我被他搂进怀里,双腿被他的大腿夹着。 “回家了。”我提醒他。 “如果有人反对我们在一起…你会选择我,还是妥协…”他闷闷地念着台词。 这是第二部分最后一场戏的台词,我爷和金阳正式在一起,两人对外瞒着,好好的,金阳却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我直觉不对,金阳绝对经历了什么,但我看不到何释那边的单独剧本,第三部分剧本也遥不可及。 我下意识地接了下一句台词,“当然是选择你,我不怕什么,你也别怕。” 何释说的却不是再下一句,“你怕了…你言而无信…” 我叹了口气,“怎么,你也认为结局会是悲剧吗?” 他突然激动起来,又要起身的趋势,“你为什么丢下我!” 他蹭地起身,醉酒状态的身子不稳,他一个动势直接把我扑在了地上。 罗婆庄是个小庄,餐馆自然也是小餐馆,意思是,餐馆里不具备开单独包间的条件,再明确一点就是,他现在直接把我扑在了过道儿上,餐馆里有至少十个人。 一摔一滑,我直接钻到了某不知名男孩的桌下,男孩的手还伸在对面的短裙里,一瞬间,好不尴尬。 整个餐馆都静默了几秒,那个男孩把手拿出去,掏了掏口袋,扔给我一个方形小包装,透着圆圆的印子,悄声说:“楼上宾馆跟这是一家的,别在这儿啊。” 我脑袋上飘着六个点,也想把这句话送给他。 最绝望的是,我听到了一声手机相机的拍照音效,“咔嚓”,来自对面的短裙女孩。 -------------------- 不知道说什么,周五快乐吧那就 第79章 公主醉酒(下) 我试图从地板上爬起来,但何释死死地压在我身上,不过几秒钟,竟然打起了小鼾。 这都能睡?这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再加上一点灯红酒绿的,他竟然就这么睡了? 他知不知道他残害了本无辜少男的声誉,我现在已经被看做想玩露出且当众doi的变态了。 不知名小哥嗓子里憋笑,但没有救我于水火的意思,还是老板过来,他人高马大的,勉强把何释拎了起来,我没把握能把何释扛回家,老板特别贴心地再次帮助我。 帮助我… 把何释扛到了他们家二楼开的宾馆。 他扶人扛人的动作一气呵成,我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以至于我只能小碎步跟在他身后上楼,都没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