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再左右逡巡无数个来回,眼皮止不住地抖,“小公子刚醒了,不见您,就、就这样了...” 我不可置信地望向何释,“这屋里...你砸的?” 他:“知忆,我一时失控。” 他又凑近我一些,额头快贴到我的鼻尖,这样由上往下看他的表情,显得他更惹人怜爱了,尤其是分化期沙哑的嗓音,像刚哭过一般。 他又向我赔罪,“我马上帮你收拾好,知忆坐着就好。” 这我还能说什么,不得赶紧抱着哄哄?唉,冤家,估计他把九月楼夷为平地我也是说不出什么的。 我挥手让伙计出去,揽着何释的肩膀把他送回塌上,早春还冷,穿着中衣可不能乱走,“快躺好,不用你收拾。” 他动作顺从,却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我要起身,他就拽住我的手腕,而实际上我正打算坐在床头陪他。 而且我还有要事需讲。 我:“阿释,你师父说让你去参加武状元的选拔,我觉得很好,你可愿去?” 他从善如流,“知忆说好,我便愿去。” 白捡这样一个听话又上进的弟弟,为兄之心甚慰啊,“是真的很好,你若真能拿回来个好名次,咱家前来提亲的人,都得把门槛踩烂了!” 我又想到他“无望的爱”,不把自己对他成亲的期望展现太多,“要有媒人来啊,你只听听看看就好,遇见喜欢的就跟我直说,有看上的乾元...也行。” 我甚至想过,要是他一辈子都不喜欢坤泽,那我就带着他搬家,去到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再把他装成坤泽的身份。 小乾元,骗来一个是一个,等到对方爱到深处无法自拔了,就给人家来一个巨牛亮相! 爱都爱了,就是再不愿意斗牛,那也别无他法。 我继续嘱咐他,“你在跟别人比试的时候啊,要是觉得自己打不过,那就不要废力气了,只要记住一点。” 我说得正起劲,幻想正美好,没顾得上他的反应,只掰着手指头数着,“你得穿一身好衣裳,发髻梳正了,出手的时候要美观,脸上一定不能狰狞,最好那个...话本子上怎么写的来着...” 我灵光一闪,想起来了,扭头跟他说:“邪魅一笑!” 嗯?他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就别说邪魅一笑了,他现在比较像斜嘴一哭。 我:“又怎、怎么了?” 他皱眉,“又?” 遖鳯獨傢 我装作无事发生,“你怎么了?” 他:“我若得了武状元,人家就会喜欢我么?” 这有什么好质疑的,我语气肯定,“当然了!我们这儿就在皇城脚下,到时候男女老少都要去看得,会武的乾元多潇洒呀,谁看了都会喜欢的。” 他:“那你会去看我吗?” 这还用说,“那是务必要去的。”我还得在人群中划拉几个弟媳人选呢! 他没有立即应声,只是朝我坐的地方挪一挪,双臂探出被褥搂住了我的腰身,头也得寸进尺地枕在我的大腿上,撒娇似的蹭动着。 我抚摸着他的头,看他后颈艳红未消的腺体,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好好的孩子,怎么就非得喜欢乾元不行呢,再不济你喜欢个中庸啊! 诶,我灵光又一现,对啊,我可以试着劝服他娶个中庸啊。 虽说于乾元而言,正妻只能是坤泽,而中庸只能做妾,但是,律法里没说过必须娶正妻。 只要是心上人,该是妻,就是妻。 我尽量轻松地提起,“阿释,虽然你不喜欢坤泽,但,你要不要试着接触中庸?” 我就是中庸,身边朋友大多也是,他们的亲朋近邻也是中庸居多,这样知根知底的,反倒比说坤泽的媒还省力些。 我去看他的反应,意外的,他第一次在我说“成亲”一类事后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反而眼睛亮亮的,像听见了天大的好事。 嗯,很好,他肯定是认同了我的提议。毕竟中庸和多数乾元在外形上极似,又不必背负重重议论。 他在我腿上仰起头来,分明未笑,我却觉得灿烂,“知忆,我要娶一位中庸,此生只他一个,要他做我的妻。” -------------------- 本月最后一天,日更到此为止啦! 暂定一周五更(四五六日一),前世要有古代的感觉,又不能文风过于割裂,对我来说是个挑战,存稿需要多次修改调整。 九月份会全部更完的,预计10.1完结。 第112章 前世:歪风邪醋 时间恍然就过,又是一年年末,这一年,何释又长高了。 以前都是我揽着他的肩膀,摸他的头,现在...你以为我要说是他揽我肩,摸我头? 不不不,他已经变成了练武的“粗人”,只要他不顺心了,扛起我就跑,总引得客人哄笑。 为了几天后武状元的最终选拔,他这近一个月练武练得废寝忘食,我无聊,重新拾起了喝酒这个嗜好。 起初他忙着自己的事,根本想不起来我,前两天不知道怎么闲下来了,把我拽下酒桌,拉着我的胳膊一路疾行,到后院问我,你不是戒酒了吗? 我眼神飘向别处,挠挠侧颈,“小酌小酌。” 他并不满意我的说辞,眉心写川,“满身酒气,知忆好臭。” 我:“......。” 自打他分化以来呀,就独得嗅觉恩宠,恨不得百里远的狗撒泡尿他都要皱鼻子。 咸鱼味的老爹被他更加厌恶,九月楼的各色花香也熏得他头脑发懵,于是中庸成了他最待见的一类人,这一类人里当然也包括我。 可能是因为我陪他度过了分化期吧,他比以前更粘我,并不表现为多亲近我,而是对我身上的气味儿要求极高。 中庸是没有信香的,他却偏说我有独特的气息。 他抬手,抻着我的衣襟,把布料从腰封里揪出来老高,捏在鼻尖深嗅,我的胸膛都暴露在了寒气里,风吹得我打寒颤。 他:“酒气,松木,白梨。知忆,你同太多人喝过酒了,好难闻。” 我无奈解释,“我是酒楼老板,这不是在寻常不过的事吗?” 他不说话,放下衣襟,伸手解了我的腰封,帮我把衣服整理好,再系上腰封。 这会儿他离我近,又低着头,我不太好辨别他的脸色,只听他瓮声瓮气的,“九月楼信香杂乱,我在你身边方觉安神。三日后就是最终比试,反正知忆也不在乎,那便整日喝酒去吧。” 他一句跟着一句,“令我安神的气息都被别人的信香侵占没了,我睡不安稳乱了状态,到时候被打得头破血流又能怎么样呢?喝酒哪有我重要。” 呃...你懂什么是哑口无言? 我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