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舟光脚跑上田埂,弯下腰查看。 「我的妈妈啊!」 「草草草,这是什么虫!」 「啊啊啊钻到肉里去了好可怕!」 「快拽掉啊!!」 两边脚踝外侧,对称吸着一只蚂蟥; 左腿前后,各有一条; 右大腿不知何时爬了一只…… “蚂蟥。” 陈舟浑身起着鸡皮疙瘩,镜头当前,在意形象,不好意思吱哇乱叫。 故作镇定:“千万别拽它,越拽越往肉里钻……怎么办?像这样……” “啪”的一声特别响,皮肤都拍红了! 蚂蟥从腿上脱落。 “啪啪啪!” 五条蚂蟥依次掉在地上。 陈舟悬着心,认认真真给自己检查一遍……确定没有第六只。 没管流血的伤口。 就地拔起一根狗尾巴草。 “以前有传说蚂蟥杀不死……” 应该是谣言? 没求证过,他也不确定。 “教大家一个百分百杀死蚂蟥的办法。” 草茎穿过蚂蟥全身。 穿的过程中,蚂蟥皮肉被迫外翻。 丢到离水远的地方,太阳暴晒,一会儿就死透透。 “要是家里出现蚂蟥,跟对付鼻涕虫一样,撒盐就能让它脱水而死。” 「我家里才不会出现这玩意儿谢谢!」 “你流了好多血!” 背后传来惊呼,医疗兵小羊赶忙跑过来:“我帮你治……” “不用浪费异能,我有外伤喷雾。” 银光一晃,聂昭莫名其妙“闪现”在陈舟面前。 “谢谢,其实不用这么麻……” 陈舟正要接过喷雾,就听“呲呲”几声,瘙痒隐隐灼热的伤口,陡地一阵清凉。 聂昭低着身体,拿喷雾对他腿和脚踝连喷好几下。 李药出品,绝对精品。 蚂蟥咬过的伤口,凝血机制异常,以至于出血不止; 喷雾喷个几下,没一会儿迅速止血! 陈舟没把流血的伤口放在心上,傻愣愣地盯着聂昭的脸看。 「老聂你……」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啧!」 聂昭站直身,将喷雾递过来,对傻呆呆的某人笑:“中午吃什么?” 陈舟下意识回:“随便。” “我看辣椒结果了,怎么吃?” “新鲜的炒菜,晒干的作调料。辣椒现在不能吃,个头太小,而且得留种。” “哦……” 东拉西扯好半天,聂昭说起正经事:“那个,有只花羽鸡被红锦鸡啄瞎了……不过没死!” 陈舟:? 吃饱喝足的小鸡仔,精力过旺,开始打架。 被拜托看着小鸡的聂昭,看小鸡打架很好玩,没及时阻止,就…… 聂昭好似委屈的口吻:“我就慢半秒。” 陈舟默。 “已经把它们分开来养,小羊也给受伤的小鸡治愈好了。” 只是被啄碎的眼球,不可能修复如初。 陈舟安慰:“没死就好。” 聂昭一秒展颜,信誓旦旦:“我一定把它们养得肥肥壮壮的~” 陈舟挠挠脸:“那,你加油?” 聂昭回温室继续看小鸡。 小羊也在两人对话时离开了。 陈舟微微出神。 总觉得…… 刚刚哪里怪怪的! 半晌想不明白,不再纠结。 “我们继续……争取午饭前扒完这些果子。” 话说完,看到脚边一根根被串起的蚂蟥,不由得沉默。 陈舟清清嗓子:“手动扒太慢,用土系异能吧。” “土·挖土”+“土·搬运”,精准找到每一颗荸荠。 很快,田头堆满果实。 “挖土”时不时看到蚂蟥。 陈舟一边头皮发麻,一边捕捉……丢到桶里。 可以喂鸡; 或者看李药感不感兴趣,蚂蟥也是很著名的药材。 “聂昭。” “来了~” “帮忙洗一洗这些果子?” “好哦。” 荸荠有一层薄衣,尖鳍和“肚脐”附着的泥垢,想彻底洗干净有些麻烦。 就支使聂昭。 聂昭水异能变化多端,“水刷子”唰啦唰啦,轻轻松松将一百来斤的荸荠刷干净! 荸荠产量远不止百斤。 大概是洗出来的十倍多。 剩余荸荠搬运到日常晒菜、干草的大石头上。 平铺,晾晒。 晒到尖鳍——也即鳞片叶——的膜干燥脱落。 窖藏储存,慢慢吃。 晒过的荸荠,水分不如新鲜的充足,但风味突出、更加地甜,口感看个人喜好,陈舟就喜欢晒过的果子。 同时方便货运。 几人坐在莲池旁,“咔嚓”“咔嚓”啃着果子。 弹幕先前说“毫无食欲”的家伙,混在人群里狂刷“好吃”。 对一部分格外嗜甜的网友,荸荠虽然爽口,但味道差了些。 陈舟忍不住替荸荠辩解:“荸荠可不光这一种吃法。” 聂昭好奇接话:“怎么说?” 陈舟笑:“要不,中午来个荸荠宴?” 维塔抢答:“好啊好啊!” 另外三人佛系得很,给什么就吃什么。 陈舟擦擦手上的果汁,看向聂昭:“咱俩一起?” 聂昭一手抓一只荸荠,点头:“马上~” 距离平常午餐,时间还算宽裕,就不嫌麻烦制作荸荠粉; 跟山粉差不多的手法。 有精磨机,和控水工具人聂昭,高效率制成小一斤粉。 “像藕粉那样冲着喝?” “可以冲。不过今天做马蹄糕。” “马蹄糕?角翼马那种马蹄?” 陈舟失笑:“不是,荸荠俗称‘马蹄’,制作成糕点就叫马蹄糕?” “为啥不叫荸荠糕?” “你要想这么叫,也没人不允许。” 「荸荠听起来跟鼻涕似的,大概怕影响胃口?」 「烦死,就你们有嘴!知道影响胃口非说出来?」 「荸荠好拗口,马蹄读起来就顺多了。」 今天弹幕火气有点重啊! 合该多吃些荸荠,去去邪火。 “再削多少个荸荠?” “30来个吧。” “这么多?” “不光做马蹄糕用得上。” “明白~” 削荸荠是个苦差事,推给聂昭。 陈舟故作忙碌:“我去田里摘些配菜。” 没一会儿,菜摘回来。 聂昭已经削完40个果子! 陈舟用奇异的眼神打量对方。 聂昭疑惑:“怎么了?” 陈舟默默无语:这人简直天生打工人圣体! 想想每年冬春荸荠上市,正是农闲,老家的老人妇女儿童天天只干一件事。 削荸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