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线:亡奴是新君[1] (第1/3页)
睁开眼,他很高,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下巴好看的线条和青黑的胡茬。在下一声「皇上恕罪」之前,是一声惊呼,裴珈被他横抱起来。她重心不稳,扶住他的肩膀,盯着侧脸,侧脸的线条比下巴还要漂亮。裴珈愣住,他长得……和一个人好像。“飞羽。”她情不自禁喃喃出口男人的脚步没有一丝停顿,只是把脸扭过来正对她,坦然地问,“飞羽是谁?”正脸足有九分像,裴珈震惊这世上竟然有两张如此相似的面孔。剩下的一分不像,大概是神色和气度。裴珈连忙垂下眼帘不再看,嗫嚅说,“没有谁。”不会是他的,飞羽死了。飞羽甚至没有赶上裴珈的及笄礼,那时候她总是问送给自己的礼物是什么,他红着脸一直不肯告诉她。实在被缠得紧了,飞羽才坐到书桌前提笔,裴珈大喜,跑过去趴在一旁,捧着脸等。只见他在纸上落了四个大字:「永安稍安」。他变淘气了,竟然会卖关子逗弄她了。他的字如其人,秀丽中蕴藏着苍劲,风骨汇于其中。飞羽是裴珈幼时买下来的奴隶,一直陪着她,有宫里最好的夫子教他习字读书,最厉害的武师傅教他拳脚剑法。后来他成了裴珈的贴身侍卫,只从属于裴珈。哦,飞羽是个哑巴,遇见裴珈的时候他12岁,脖子上和手脚都绑着铁链,似乎是幼时一直和野兽生活在一起,所以丧失了语言能力。如果他会说话,应该也会和新君的声音一样好听吧?……裴珈通过宫婢打听出新君的名字,讨论名讳是大忌,可是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裴珈就是迫切地想知道。有个胆子大的小宫女趴在她的耳边悄悄说他叫许翡。“许翡……”裴珈趴在软榻上,咀嚼回味这两个字,“哪个「翡」?翡翠的「翡」吗?”小宫女摇摇头说不知道,她不识字。裴珈在宣纸上写下了一个「翡」字,这个字也是「非羽」呢……“皇、皇上万安!”裴珈正晃神,寝宫里的宫婢跪倒一片,其实统共也没有几个,经历了浩劫杀戮、朝代轮替,皇宫上下都冷冷清清的。“皇上万安。”她赶紧站起来,随着一同问好。裴珈明白,自己已经不再是公主了,而是寄人篱下的亡国奴。可是她还住在以前的宫殿,许翡吃穿都没有短她,正值隆冬时节,地龙甚至比往常烧的还足。裴珈赤着脚踩在鞋面上,脚趾蜷缩着,试图藏起来,可是绸裤不够长,无论怎么摆弄都露出一截。她低着头不敢在动,突然想到什么,倒抽了一口气,手把写了一个字的纸抽到了背后团成团,死死捏住。“是什么?”许翡已经朝他走了过来裴珈两眼一黑,背着手,攥得更紧,头埋得更低。“拿出来。”裴珈没办法,把汗湿的纸球放到了许翡的掌心,径直跪下来。膝盖还未触地,就被许翡托着手肘抬起。他似乎心情不太好,抿着唇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让你跪了吗?”何时有永安跪他的道理?许翡心中刺痛。他的谋反确实包藏了私心,夜夜入梦的公主总是折磨他,他也想折磨折磨她,看看永安到底有没有心,为什么前脚还笑眯眯得和他提议想要收他做面首,后脚就在他出宫为她买点心的时候派人把他打死。都是假的,都是永安骗他的……许翡永远是匍匐于永安公主脚边的狗,一条最乖顺最忠心的狗,可是他却被遗弃了。现在他的公主反过来跪他,本应该畅快的,可是许翡却更不舒服了。“你可知这是寡人的名?”许翡展开纸张,睨着战战兢兢的裴珈,心气尤为不爽,厉声吓唬她,“写名作何?”裴', '')('古代线:亡奴是新君[1] (第3/3页)
珈咬着下唇,有点委屈,眉头微蹙,诚实小声说,“……好奇。请陛下不要怪罪她们,是我叫她们打听的……”剩下的宫婢勉强活到现在,够不容易的了。要罚就罚她好了,裴珈想,许翡应该不如裴德明恐怖,要杀要剐随他便吧。这几日每晚许翡都会来,也不与她说什么,只是坐一会儿。最开始裴珈受惊于国破的事,没有心思顾上许翡,现在稍好些了,夜里也不做噩梦了,开始头疼许翡。她不明白,可也不是完全不懂,男人对女人,无非为这那点床笫之事。之前有一次中秋宴上,裴珈和当朝丞相的庶女相谈甚欢,留她在宫里宿了一晚,第二日被父王撞见,当晚就听身边的侍女说她被临幸了。那个庶女比裴珈还要小上一岁。现在许翡一连六日出现在她的寝宫里,什么意思呢?新皇登基,按理说他早就应该去“祭祖”,请神问天。之所以一直拖到现在,是实在放心不下裴珈。派宫人打探清漪殿的消息,不是说公主做噩梦了,就是说公主没胃口不好好用膳,或者又说颈侧的伤口结痂公主总是挠。百废待兴,许翡这边忙得焦头烂额,只有夜里抽空去亲自瞧瞧。现在已经三更了,最迟许翡五更就要出发去慈光寺。四周的宫婢听了裴珈的话,一通求饶声,听得他烦躁不堪,敛着眉挥手,“都下去。”一室归于平静,许翡把纸放在烛台上燃尽,对着身后傻愣愣的裴珈道,“快去安置。”他看她熟睡了就走,“祭祖”的事不能再耽搁了。裴珈没说话,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许翡回过头,发现她在脱身上的寝袍。“永安!!”内里兜衣的纹样和莹白的肌肤展露大半,裴珈被他吼得一个哆嗦,眼里蓄了泪,抬起脸望他,“陛下是不是想要我?”难道她鼓起勇气做出这步容易吗?许翡对裴珈的好,超出了新君仁义的范畴。如果他想,她没有任何办法和理由说不。但是许翡迟迟没有行动,也未曾有任何逾矩。所以许翡是在等她主动吗?“谁告诉你的?”最卑劣最隐秘的念想被戳穿,许翡先是惊诧随后变得无地自容,在思忖是不是哪个长舌下人走漏了风声。接着很快又转成了愤怒,怒不可遏。为什么他的公主变成了这样?以前那么无忧无虑清澈透亮的一个人,现在低三下四地要去臣服取悦男人。裴德明这狗贼也不知都是怎么教女儿的。许翡痛心,眼睛里通红一片,气极反笑,“你可知旧朝覆灭,活着的女眷应当如何处置?”裴珈自然知道的,不然她也不会觉得许翡对她过于体贴了。“说话!”裴珈又是一抖,垂着头老老实实答道,“充官妓。”裴德明的女眷很多,但国破那天几乎被他手刃了个干净,抓去陪葬了。剩下侥幸逃脱的,悉数仓皇委身于朝中官员做妾当奴,好过给一群不认识的人为娼为妓。现在就只留裴珈一个。“嗯,知道就去。裴珈,三日后发配教坊司。”这是许翡第一次叫出她的名字,没想到是这种情形,“现在穿上衣服速速就寝!听到没有!”好凶啊……裴珈蒙在锦衾里擦眼泪,被许翡骂完反而有点解脱,至少不用考虑怎么偿还他的情意了。裴珈有点笨,她向来不爱动脑。可是又涌上来很多没来由的失落,许翡好像很讨厌她。裴珈本以为,他会是有一点点喜欢自己的。-----啊。。写古言好累啊。。本来是打发时间解压用的,结果越写越头疼古言太太瑞思拜我再凑活写两章吧,让我也过过瘾,这个设定我很喜欢不忍割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