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 * 苏厌睫毛颤了颤,幽幽转醒,浑身跟挨了打似的酸。 她怀里抱了根大树枝,男人则坐在玲珑结距离极限的地方,背影冷肃,似乎生怕沾上她一点。 苏厌:“……” 莫名有些不爽。 当然,如果他胆敢在自己神志不清的时候对自己动手动脚,她一定要杀了他。 但是,他居然可以无动于衷,连一个眼神都没有丢给她,就这么让她抱着树枝躺了一晚上。 鲛人是雌雄同体? 他其实是个瞎子? ……或者,他其实不行? 苏厌恶狠狠踹了他一脚:“喂。” 谁知男人居然身子歪了歪,下一刻抵着唇艰难地咳嗽起来。 苏厌疑惑地看着他,下一刻看到他苍白的脸色,捂着唇的颀长指缝里渗出殷红的血。 苏厌吓了一跳。 虽然她是有点火气没错,虽然她是踹了他一脚没错,但也不至于把人踹得吐血吧! 苏厌撇清关系:“你少讹我!你吐血是你自己吐血,可不是我干的。” 男人垂眸盯着自己沾血的手心,淡声道:“和你无关。” 苏厌警惕地看着他:“你要病死了?” 男人道:“无须担心。” 那“心”字还没落地,就听到小魔女立刻道: “别死在我面前,怪晦气的。” 男人:“……” 他抬起系着玲珑结的手腕。 苏厌改口道:“加油,撑过明天再死。” 风向微微变了,从南风改了东风,刚好从男人吹向苏厌。 一股……无法言喻的微甜气味瞬间席卷了她的脑海。 是血味,但又不仅仅是血味。 苏厌神色突然变了。 男人慢条斯理地用白布帕子擦尽指尖的血,几缕被她抓乱的发丝垂在额前,被风吹得轻轻扬起,遮住了晦暗的眸光。 他轻抿的薄唇沾上血迹,突然在苏厌眼里变得如此醒目,如此……诱人。 那一刻的冲动甚至不亚于昨晚,苏厌居然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攥紧了裙角。 要知道,她其中一个爹——赤皇魔君最喜人肉,不仅吃修士的金丹,还要把修士洗白白下锅当肉吃,可以说是恶贯满盈臭名远扬。 就因为赤皇喜欢吃人肉,所以苏厌刚断奶,就把珍藏多年谁碰谁死的人肉干喂给苏厌。 谁知苏厌讨厌人肉的气味,在赤皇慈爱地注视中,奶团子兴高采烈地抱着肉干,嗷呜一口,还没咽下去,就全吐了出来。 ……从此,伤透了赤皇老父亲的心。 然而男人却不一样。 他闻上去,竟然很好吃。 那种强烈的……想要按倒他,掐住他的下巴,将他唇角的血迹狠狠舔掉的冲动,瞬间攥住了苏厌的心神。 男人感觉到苏厌强烈的目光,微微抬眸。 苏厌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咕噜噜”的叫声。 …… 男人平静道:“饿了?” 作者有话说: 嗯,想吃你。 炽炽有话说:宝贝们推一下我的预收~~ 《被穿书后和死对头HE了》 上官令月睁开眼,发现自己变成原仙门的一个小婢女。 她这才知道,自己是一本仙侠文里的女主。 穿书者带着剧本和系统,穿进她的身体,准备完成系统任务,和反派大魔王HE。 她拥有的一切,都是穿书者的金手指。 穿书者还要用她的身体,和无恶不作的魔头苟合,将她生活了一辈子的仙门视同草芥,任人践踏。 冰天雪地中,上官令月站在自己曾经的屋外,冷风穿心。 屋内,穿书者和系统设苦肉计欺骗师尊,偷走仙门的无妄灵玉,送给反派魔头。 风急雪骤,有人在她身后撑起了伞。 上官令月回头,看见从前她最讨厌的死对头,低头在风雪里对她笑:“你是谁的婢女,站在这做什么?知道有好戏看了?” 她目瞪口呆,看着死对头一脚踹开大门,抢走无妄灵玉。 满仙门长老向他施压,他满不在乎,笑着扬长而出。 擦肩而过时,他将灵玉不动声色塞进她手里。 风急雪骤,男人食指抵唇,狭长眼尾撩人地勾起,嗓音蛊魅带笑:“帮我藏好,嗯?” * 穿书者手握剧本和系统金手指,本以为自己为所欲为。 谁知原女主偏偏有个死对头,嚣张任性的大少爷祝长卿,上古九尾神族血脉,身份尊贵,不可或缺。 三千仙门谁都不能动他,还得捧着他,纵着他,忍着他。 她穿书以后,祝长卿简直变本加厉,狂妄肆意,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他时不时横插一脚,踹翻她苦心经营布好的局面,揭穿她举刀自残的苦情戏,让她像个自导自演的跳梁小丑,连师尊和未婚夫,看她的眼神都透着几分困惑。 穿书者恨得牙痒。 原主怎么就惹上这么个混世魔王! * 祝长卿有个喜欢了数十年的人。 可她嫌他风流,嫌他狂妄,嫌他轻浮,嫌他骄纵。 她就要和大师兄订婚了,却从未回头看他一眼。 直到有一天,天道干涉,系统换魂。 剑灵认不出来,测魂石验不出来,上到师尊,下到她的未婚夫,都只道她是神魂受损,心性大变。 他却将目光投向风雪里单薄的背影。 朝思暮想的人,藏在心底的人,本以为无论如何也得不到的,月亮一样清冷的人。 …… 认出来只需要遥遥一眼。 * 【拿着剧本能怎样,系统帮你又如何?】 【天道站在我这边。】 1.天道亲女儿x暗恋她多年骄傲又自卑的九尾神族 2.女主原身天下第一美,会夺回自己的身体。 3.和师兄的婚约会解,师兄拿着追不到老婆的火葬场剧本。 第5章 暴雨 苏厌颇为少见地心虚了。 她又没见过鲛人,怎么会知道鲛人这么合她胃口? 但是吃掉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是她在人间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不太像恶人行径,倒像是个变态。 苏厌的人生信条一贯是:恶人可以,变态不行。 她摸了摸鼻子:“我饿了。” 说完,她十分刻意地挪开目光。 用行动表明:杀人可以,吃人不行。 正好,几只五彩斑斓的灵鸟从远处群山翩然而至,起起伏伏,发出悦耳的鸣叫。 苏厌眼睛一亮:“吃的来了!” 男人:“那是……” 苏厌哪管那是什么,已经单腿蹦开了,长发灵巧地起起落落,背影像个无害的小兔子。 男人被玲珑结牵着,无可奈何地跟在后面。 苏厌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