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要把自己最好的都给我,哪里会要那些。 可是他永远都比我先想一百多步。 “不是,宥宥你听我说……” 我不听。 “我不想要她的东西,即便我要了又会怎样?我根本不怕陪你从低谷再走出去,我根本不在乎那些。” 这是真的。 跟薛愈相比,钱财于我如浮云,这世间万物于我都如浮云。 如果我是火,那他就是柴。我消耗着他,同时也疯狂依赖着他。 柴没了,火也会灭。可如果火灭了,那柴还能好好的。 薛愈摇头,尽量安抚我的情绪,捧着我的脸跟我说:“宝贝,不能这么算。现在和十年前不一样了,我要是有一天真的到了那个地步,那不仅仅是低谷……” 本来我不想哭的,这种时候也不可能哭出来。 可是他好疼我,好娇纵我,这几天把我疼得没边儿了,无论我怎么他都哄着我。 我哥突然的反驳跟坚持立场,让我一下子泪流不止。 是,他不是十年前的薛愈了。 他现在背后是一整张关系网,还有全公司上上下下。 一旦要是真有一天他崩盘,别说护着我,他自身都难保。 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可是,可是我…… “你知不知道,我要是真的答应她,那我就得换姓了。到时候我就不能姓薛了。” 我哭着说。 可他愣了愣,我以为会有转机,结果等来的是他的“不在意”。 “我还是你哥,我还是你男朋友。” 这句话其实挺好听的,可放在这种时候怎么听都不是那回事。 我好难受,我一直都渴望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要很近,要足够近才行。 我姓薛的时候不止意味着我姓薛,更意味着我是他唯一的弟弟,户口本上唯一的家人,唯一可以光明正大粘着他的人。 我要是改了姓氏,距离一下就拉远了。 首先,我的户口要转移,其次我就不姓薛了,就不是那个唯一可以光明正大喊他哥哥,无时无刻都能粘着他的那一个。 我不想那样。 “可是我不想啊,我不想换姓。” “无论你姓什么你都是我弟弟,我也不会因为你姓什么就不要你。” 我在他怀里,哭得好委屈,又好无助,才刚好的眼睛这会儿又有点不太舒服了。 他怎么能这么说。 “那我要是以后见都见不到你了呢?” 我终于忍不住说。 我不信她能真的放弃国外市场回国发展。 她终归还是会回到国外去捞金,到时候她一双儿女也全都得跟着回去。 我要是户口迁过去,她去哪我去哪,我怎么见薛愈? 这句话出来,他才有了片刻沉默。 好像是刚才还惊涛骇浪的海面,一下子风平浪静。 “我要是见不到你怎么办,我要是离开你了怎么办?我不想离开你,我也不想被迫和你断了联系,我不想谈什么异地恋。” 眼泪一滴接着一滴砸下去,全落在我手上,又从我手背滑下来,滑到他掌心里。 “你是考虑得很好,考虑得很周全。你们都考虑得很好,都考虑得很周全。全都在你们自己的角度上!那我呢?你们有人问过我吗?” 沐岚就算了,她对我而言是半个外人,怎么想我不在乎。 薛愈不一样。 他更像是我思想上的全部。 余生的二分之一。 我不是个喜欢循规蹈矩的人,对于我喜欢的东西,会一腔热血用不完一样爱下去。 可对于我不喜欢的,我也半点都提不起来兴致,只会很机械地操作。 那么大个公司真落到我手上,就算我去进修个什么金融系博士,经济学硕士,也未必就能把公司搞大。 但毋庸置疑,我如果有沐岚的人脉,至少我肯定不会饿死。 “宥宥——” 他还想说什么,可我已经从他怀里跑走了。 我不想听,我自己回了次卧,把门一锁,躲在床上哭。 -------------------- 二更。别忘了看上一章。宝们我想要小黄灯……?(苍蝇搓手) 第63章 一杯酒㈢ 我平时不该偷懒不收拾次卧的。 虽然每周都会回来看看,收拾一下房子,但是对于次卧我并没有太注意。 因为没确定关系之前,薛愈回来了我也会软磨硬泡让他陪我住在主卧。 他很疼我,通常都会答应的。 结果现在这里灰还落了挺多,我一哭,呛了一嗓子灰。 我边哭边咳,呛得更难过了。 “宥宥,你把门打开。” 我哥在外头喊我,可我充耳不闻。 我满脑子都是我见不到薛愈要怎么办,要是哪天真分手了怎么办。 如果我姓薛,我还跟他在一个户口本上,那么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丢下我,再生气也不会不要我。 可我要是不姓薛,也不和他一个户口本,我就不是他家里的人了。 到时候没有借口说我无家可归,因为到时候户口本上会明明白白写着,我跟沐岚是一起的。 这屋里所有门锁的钥匙都被房东弄丢了,所以现在只要我不开门,他就进不来。 我躲着他哭,又难受又憋屈,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没有人哄真的哭不了多久。 哭着哭着人就会平静,但想一想万一和如果,就又会难过得心都揉碎半颗。 我哥敲了五分钟门就不敲了,他还是去买了菜,但二十分钟就回来了。 我依旧没有出去的打算。 我在次卧直接睡了一觉,不是有意的,哭累就很自然地睡过去。 等我再睁眼,天早就看不到一点亮。 拉开门锁,我也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走出去,灯还亮着,我哥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餐桌上有饭有菜,有两只碗,两双筷子,有并排的椅子,唯独没有吃饭的人。 可能是听到动静,薛愈醒了。 他很疲惫,眼睛里有红血丝,看得我心里难受。 “吃饭吧。”他轻声说。 我点头,但依旧很难受,坐在椅子上的时候甚至没力气拿起筷子,好像筷子都变沉重了起来。 我哥走过来,倒了杯温水递给我,站在我身后欲言又止,还是没对我发脾气。 他只是把手放在我颈后,轻轻搭着,连声音都打着微颤: “下回生气别锁门,你出来骂我也行。哥没钥匙,打不开。看不见你挺担心的……” 这句话直接让我本来还有点饿的肚子一下就饱了。 我浑身都泛酸。 那种酸先是麻痹我的神经,之后钻进皮肉让我眉头皱紧。最后进到心脏,让我痛到无法呼吸。 “明天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