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洛南点头,“行。” “那个,”这人又蛄蛹到客厅边,探头往这边看,表情真挚:“董事长,您真的是大好人,您对我真的太好了。” 魏洛南:“……” “所以我决定,待会等那些媒体记者一离开,我立马就去找我哥,尽快帮您解决现在的麻烦!”阮黎眼睛发亮,“您相信我!” 男人眼神示意还在运行的粉色旋转灯,似笑非笑:“我刚才就相信你了。” 阮黎闭上嘴,看来自己只能用行动来证明。 想着正准备转身,听见从屋外传来叩门声。林助的声音从外面响起:“魏总,阮先生,那些媒体记者已经走了。” “行,”魏洛南刚要起身,掠眼还可怜兮兮被裹在床单里的青年,“对了,你顺便拿身换洗衣服来。” “好,您稍等。” 恰好孔管家就在院子里。林助取来换洗衣服,正琢磨魏总为什么吩咐这个时,一抬头,发现魏总已经站在楼梯口,眼神示意他把衣服送进屋里。 林助好奇走进屋,也没觉得这房间有什么特别,刚打算叫一声阮先生,回头,正看见青年裹着床单在床上打滚。 阮黎还在享受上百万席梦思的柔软触感,梦还没醒,就看到林助理捧着衣服,一脸“我都懂”的蜜汁笑容。 连忙一个翻滚从床上下来,“林助理。” “这是魏总让我送过来的衣服,您换上。”林助很懂事的没多问,体贴补充:“换好衣服后记得叫我,魏总还在外面等您。” 阮黎哦一声。 衬衫和裤子很明显都是魏总的,布料摸起来就很贵。他小心翼翼穿上,有些大,但也不敢随便乱别,只好暂时先套身上,提着裤子出去。 但是没看到魏总,只看到林助理。对方哭笑不得的递给他一条腰带,带着他去地下停车场:“刚才听魏总说,阮先生想尽快见到自己的哥哥、把事情说清。我这就带你们去,也省了以后麻烦不断。” - “麻烦?” 阮恩搬来凳子,提起这事就气不打一处出:“我怕什么麻烦?又不是我不占理,不占理的该是他海星集团董事长才对!” “是,”韩毅也很认同:“你说得对。” 又想起上次见阮黎躲在男人背后的模样,不由得叹气:“当年读书时觉得小黎虽然笨点,但是人很正直。没想到居然心甘情愿被人包,唉。” 阮恩心虚咳嗽两声,背过身:“毕竟这么久过去了,况且知人知面不知心。” “对了,你上次不是说,阮黎他之所以管我叫大雕,是因为精神错乱?在他眼里,魏洛南是只狼,我是派去刺杀的金雕。”虽然这些提起来就觉得很离谱,韩毅硬着头皮继续:“那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他自己回来。” 阮恩立即来了精神,“什么办法?” “既然他认为魏洛南的天敌是雕,那我们就多找几个人冒充是雕,不就行了?”韩毅解释道:“顺着他的思路走,反正他现在谁也不认识。” 大概能明白意思,但没参透。阮恩刚打算细问,听见院子里有人敲门。 这处房子算是爷爷奶奶辈留下的老房子,普通格局,院子后面堆着砖屋,门都是上个年代那种遍布铁锈的破门。 没敲两下就听见有人过来。 阮黎连忙后退,见自己那个赌鬼哥哥推开门,探头看过来。 显然没料到是他。阮恩愣住几秒,很快调整成浑身紧绷的一级戒备状态:“你怎么来了?我告诉你,你吃我是犯法的!” 阮黎:? 他刚想解释,这人掠一眼站他身边的董事长,眯起眼:“魏董事长?进来吧。” “不过我们家地方小,就阮黎和魏董事长能进来,其他人还是算了。”阮恩回过头,跟站在屋子外的韩毅作口型,示意计划可以展开。 阮黎觉得不对劲,但也没多想:“哦。” 他只是想直接了当的把话说清楚,说完就走。毕竟是自己的家,又很破,阮黎不太好意思的请身边董事长进屋,刚打算搬个马扎过来, 余光掠见阮恩锁上院子里的门。 紧接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屋里突然蹦出个男人,背后绑着两个乌漆漆用鸡毛掸子做的“翅膀”,表情凶狠,三两步拦在魏洛南面前。 阮黎被吓一跳,下意识跑过去保护董事长,定睛一看后又觉得哪里不太对。 这人好像有点眼熟…… 不是他高中同学吗?叫韩毅来着。 “阮黎、我警告你,你们已经被我们金雕族包围了!” 昔日正经严肃的高中同学拿着木棍,一副当真带领千军万马的模样,威胁:“除非你留下,否则魏洛南今天必然要被我金雕一族分食而亡!” 作者有话要说: 小黎:我这是造了什么孽。(躺平 第29章 替身 院子里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 阮黎僵硬站在众人中央, 欲言又止、再欲言又止,迷茫无措的目光掠过身边的董事长,在大脑一片混乱的情况下,试探问: “董事长, 是不是海星集团和金雕族有什么生意上的矛盾?” 魏洛南:…… “阮黎, ” 韩毅皱起眉, 察觉到不对, “你精神恢复正常了?” 青年不忍直视他似的,低着头, 眼观鼻鼻观心的嗯一声。 又突然反应过来, 忙不迭道:“韩毅, 我们都是老同学, 你不用觉得丢人!你拿鸡毛掸子当翅膀的样子特别帅!” 韩毅深吸口气。 “呃,”发现自己的彩虹屁好像吹错方向,阮黎着重补充:“也就是没有第十三个生肖, 否则肯定会选你们大雕族,还会找你当代言人!” 韩毅一口气呼到头, 两眼发黑。 “我是发自内心在夸你……” 见越多说越麻烦, 他索性闭上嘴,正绞尽脑汁的想该怎么把场面圆过去。 董事长侧身护在面前,握住他手腕:“韩先生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韩毅满脸燥红的把身上的鸡毛掸子翅膀摘掉, 快要没脸见人,更没心思回话。 阮恩见状连忙接话:“我说你是不是搞错重点了?我才是阮黎哥哥,你有什么事也该找我才对。” 男人瞄来一眼,对他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阮恩被这眼瞄的火气乱窜:“话又说回来, 虽然现在我们阮黎已经恢复正常了, 但你该给的医药费, 是不是还得给?以及精神损失费、包括给我们家人的补偿金……” 魏洛南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青年拽住他衣袖,偷摸探出头,一双眼巴巴瞅着他:“董事长,我还有精神损失费呀?多少钱啊?” “……” “有,”他面无表情把人脑袋按回去:“但是该给的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