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的瞥过来一眼。 韩池连道几句对不起,捂住音孔走远:“我现在正准备见魏总,走不开。赵重,你找几个人去医院看看小黎的情况,有事就联系我!” “出什么事了。” 低沉冷然的男声从身后响起,韩池不自主打个冷颤。 他匆忙收起手机,转身。 “董事长,” 秘书恭敬躬身,向来人问好:“销售部韩部长等您很久了。” “好。” 男人眉眼偏冷,狭长桃花眼的形状锋芒毕露,连瞳仁颜色较之常人都更重些。漆深眸光淡淡从他脸上掠过,不带情绪。 肩宽腿长的身材被包裹在私订西装下。 近一米九的优越身高、明显经常锻炼的劲瘦身材,使得整个人异常具有压迫感和攻击性。 回话间步履不停,走进会议室。 韩池便紧跟后面,“魏总,我是来跟您报备销售部下半年的业绩目标和战略安排。如果您觉得没有问题,我们就可以开始实施了。” “嗯,” 这位董事长倒是不着急,继续盘问:“报备之前先说说刚才那通电话,什么急事?” 敏锐探究的视线落在他身上,韩池后背肌肉紧绷。 他只好老实交代:“是这样,我今天工作比较忙,就把帮您送订婚戒指的任务转交给部门里一个员工。他刚出发,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可能是太着急,出了车祸。”韩池不敢抬头,“人正在医院。” 魏洛南皱起眉,“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处理?” “我已经让部门里的人去医院看情况了。” “员工安全是首位,”韩池规矩听董事长训斥,察觉到身边掠过一阵风。男人拎起西装外套,跟秘书吩咐过什么,转身看向他, “你去找赵副总,把销售部的工作计划报备给他。”魏洛南安排道:“等我安顿好那名受伤员工,回来以后再跟你讨论细节。” “啊,好的!” 等董事长离开后,韩池立即拨电话给赵重,急得原地直打转,忙音一落便忙不迭问:“怎么样?小黎的状态还好吗?” 赵重也是刚到医院。 他带着部门里几个员工,在医院里转了快一大圈。问护士,护士说刚才因为车祸被送过来的人太多,不记得哪个叫阮黎。 好不容易找到阮黎,这人还在昏迷,他想问医生,人家又说医生正在开会。 “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大问题,身上没什么绷带,人还活着。” 赵重形容道。 韩池:“……” 他紧张道:“待会董事长到,你们准备一下。” “什么???” 赵重赶紧下楼加急多买几个果篮和花束,回到阮黎病房后规矩摆好。 他把病房号发给韩池,让同行来的几个部员立正站在病床两边, 表情严肃、如临大敌。 “你们说,魏总为什么亲自来看一个小员工?”一个同事等得不耐烦,看眼病床上紧闭眼的青年,蹙眉:“还是这么个没业绩的员工,我要是老总,肯定趁机辞退他。” “人家阮黎长得还是挺漂亮的,会不会……” “你们看狗血剧看多了?”赵重嫌弃瞥他们,“魏总这叫体恤员工!” 话音刚落,前一秒还在八卦脸的同事瞬间正经,满脸带笑的看向他身后:“魏总。” 赵重有所感应的转身。 看清来人后,他心底一阵悸怕。不愧是董事长,气势够强。 男人掠眼他们,视线自然落在病床上的人,随手把西装外套搭在椅上,“怎么样?” “没事没事,您看他都没多少皮外伤!” 赵重陪着笑,大脑飞快运转,正思考该说些什么既好听又恰当的捧人话时,身边同事突然惊呼:“啊,阮黎醒了!” 他愣住神,低头, 果然发现病床上的青年已经睁开眼。 像正在努力重新启动的小机器人,青年鹿似的圆润眸子一动不动盯着魏总,眼神茫然。 赵重:…… 醒的可真是时候:) 他立马表示关切:“怎么样小黎?感觉还好吗?” 青年面无表情扫他眼,“你是谁?” 赵重:? “小黎也是你叫的?” 赵重:??? 怒火已经窜到喉咙眼,要不是魏总在,他非得把人揍一顿。 赵重忍着气,介绍:“这位是魏总,知道你出车祸后第一时间赶过来……” 话没说完, 青年勾起唇,冷笑一声。 众人目瞪口呆。 魏洛南观察过小员工的脸色,看起来没什么事,询问:“伤得重吗?” “跟你有关系?” 阮黎别过脸不去看他,反怼道。 平日乖得顺毛兔似的,今天不知道吃什么枪药,居然敢这么跟董事长说话。 赵重眼观鼻鼻观心,默默为这人点蜡。 魏总果然有些不悦,后靠座椅,冷冽眉眼间恢复几分平淡:“看来是没什么事,”他询问:“戒指呢?” 戒指? 洛重跟身边同事大眼瞪小眼,什么戒指? 他们迷茫,病床上的人倒像是一清二楚。青年突然红了眼圈,情绪激动,搁在床侧的手攥紧床单,盯向董事长的眼神爱恨掺杂, “戒指?” 阮黎扯起嘴角,讥讽道:“呵,怎么?我阮家破产没两天,你就后悔跟我求婚了?” 第2章 主权 气氛冷得能结霜。 赵重在纳闷,他虽然对阮黎了解不深,但看平时穿着打扮,也不像是豪门出身。哪来的阮家破产? 还……和他们魏总有一腿?? 他大眼瞪小眼的扭头,向身边同事投以询问目光。但显然,在座几位都很懵逼。 被质问的董事长反应冷淡,原本还算客气的态度收敛起来,袒露出刺。眯眼打量床上人,似是在探究。 “你们先回去。” 魏洛南吩咐道。 虽然很好奇,但董事长的话不得不听。赵重恭敬告别后准备离开,身后再次响起声音。青年字字悲愤,演活了一腔深情被辜负的琼瑶: “为什么要他们回去,怕他们知道你有多爱我吗?” 赵重眼巴巴想扭头。 “走。” 董事长一声厉喝又把他重新吼回去。 等病房里只剩下两人时,魏洛南取出手机,从通讯录拨出个号码。只不过是拨个号码的功夫,病床上的某人突然拿个旁边的小罐子,拧开瓶就往嘴里倒, 他连忙上前抢过:“你干什么?” 青年转过身,四十五度角仰视窗外落败的树叶,寂寥而空虚的口吻:“如果爱我的人连真心话都不敢跟我说,那我活的未免太失败了。” “……” 地区医院的科室教授赵瑟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