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答应要和你玩什么公平竞争!我让你别动他!” “我就要动怎么了!你哪来的立场让我别动他?又是哪来的勇气跑这闹脾气!这会儿你知道来找人了,他被放高利贷的逼得晕过去的时候你去哪了?!” “停!打住!”终于有人劝架了,是黄穗英,“你俩怎么回事!多少年的兄弟,怎么为这种小事吵架?小时还在边上看着呢!” 许照秋是真的来气了,“不是我跟他吵,我带小兔子出来玩,小兔子说不想见他,我才没有叫他,他自己跑来跟我吵,还有理了!” 海风在中间喧嚣地过。 时涵扭动僵硬的脖颈,终于回头,看清了风暴中心的男人。 杜山阑立在窜起的篝火旁,穿着异常正式一套西装,林琪提着公文包跟在不远的后面,好像刚从哪里出差赶回来。 火光照亮他的半边脸,另一半藏于阴影,刀尖般的狐狸眼准确刺向这边,却饱含震惊与懊悔。 四目相接,时涵心颤了颤,下意识选择躲开。 他从沙滩上爬起来,抓住许照秋的手臂,“照秋哥哥,我想回去了。” 许照秋仿佛同他心有灵犀,万分配合地揽住他的肩膀,快步朝外面走了。 脚迹往沙滩外延伸,篝火燃烧的噼啪声炸醒了杜山阑。 他怔然扭头,发现时涵也在扭头看他,那眼神冰冷疏漠,似有一场暴雪降临在他们二人的世界。 只有一眼,时涵毫无留恋地收回目光,跟着许照秋上了车。 白色跑车绝尘而去。 杜山阑久久站立,眼里涌出恐怖的暴怒。 他的希涵,被抢走了! 作者有话说: 时.唯恐天下不乱.涵 谢谢我SerenaG宝宝投喂的猫薄荷x1(手动爱心) 第22章 闯祸了 回忆—— 收到小绿绿的第三天,杜山阑在家附近的巷子里放倒了几个高中生。 兰桥附中高中部的人,起因是找他借火,他不理,几人便拦住他: “杜大少爷,好拽哦,真以为兰中没人敢动你?” “还不是仗着杜家的势力,听说你妈给你死去的老爸戴了顶大绿帽,你根本不是你爸的种,所以才被赶出来,不会就你这个当事人不知道吧?” 一群人捧腹大笑。 杜山阑面无表情地掐住其中一人的脖子,灌倒在地上。 三下五除二,找茬的通通被放倒。 哀嚎声遍地,他从横七竖八的活尸体间穿过,漠然一抬头,看到骆希涵背著书包站在巷子口,睁大眼,张大嘴,如同一张来自二维空间的定格照片错误地掉入三维,惊惧地盯向他。 杜山阑纯白的衬衫上溅了两滴血。 他带着未收干净的戾气走过去,居高临下地蔑视:“傻了?” 足足五秒钟后,骆希涵抱住脑袋,哇地哭出来:“别、别打我!我、我错了!” 杜山阑很不爽地冷着脸,这只又笨又呆的哭包! 他一把抱起来,快步离开作案现场。 走到外面的街道,杜山阑把人放到地上,这时他才注意到,骆希涵手里牢牢抓着一支雪糕,都化了,包装袋里兜着一肚子的水。 杜山阑粗鲁地帮他擦掉眼泪,冷冷凶道:“跑来这干什么?” 骆希涵屈服于兰中校霸的淫’威,耷着小脑袋抽抽嗒嗒地说:“我、我、妈妈说、要把雪糕还、还给你……” 杜山阑恍然大悟。 果然是那个女人的风格。 他把融化的雪糕拿过来,“我知道了,小孩子不要独自乱跑,赶紧回家!” 骆希涵泪眼婆娑地望着他,好像有话要讲。 杜山阑问:“不会又忘记回家的路了吧?” “不、不是!”骆希涵吓得浑身一哆嗦,然后把双手背到身后,扭捏捏捏地说,“哥哥,我能不能去看看小绿绿?” 小绿绿,那只昆虫尸体。 杜山阑其实有事,急着要走,换做别人耽搁他,巷子里被放倒的几个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但对待骆希涵,多了几分难能可贵的耐心。 他半跪下去,十五岁少年的手掌已能完全盖住小奶娃的头顶。 杜山阑第一次摸到小孩子的脑袋,暖暖的,软软的,让他想起父亲生前养过的布偶猫。 “听话,赶紧回家,不要让妈妈担心。” 不知为何,骆希涵刷地脸红了,“可、可是,我好几天没见到小绿绿了,我想、我想找它玩。” 似乎怕他仍然不同意,骆希涵继续结结巴巴地补充:“小、小绿绿是我最、最好的朋友,我想去看、看看它!” 杜山阑终究又心软了一次。 他从地上站起来,不耐烦地摆头,“走。” 骆希涵呆呆站着,等他走出去好远才猛然反应过来,迈开小短腿追上去:“哥、哥哥,哥哥等等我!” 杜山阑面色不改,脚步放慢了许多。 那会儿他住的房子,前门临街,后门打开还有一进院落,种了两颗石榴树,树上挂着房东托付照顾的虎皮鹦鹉。 骆希涵是去看小绿绿的,一进屋,眼神钉进了鹦鹉笼里。 那只鹦鹉傻,只会说两个字:爸爸。 杜山阑把融化得差不多的雪糕扔进冰箱,翻箱倒柜数分钟,幸好从书桌底下找到了小绿绿的尸体。他把手举起来,大声喊:“过来拿!” 骆希涵欢快地从小院里跑回来,嘴里喊着:“爸爸!” 虎皮鹦鹉抓着松木站杆轻快地跃了个身,“爸爸!” 骆希涵:“爸爸!” 鹦鹉:“爸爸!” 杜山阑:“……” 他只见过鹦鹉和人学话,活久见了人向鹦鹉学话。 这孩子真心太傻了,他五岁的时候已经跟父亲学习看股市了。 他把小绿绿扔过去,开始赶人:“雪糕我收下了,虫子还你,拿着回去吧。” 骆希涵本来和鹦鹉玩得满脸开心的,听到这句话,大眼睛呆了呆,接到小绿绿,再次呆了呆。 然后,他皱紧眉头,张大嘴巴,惊天动地:“呜啊——小、小绿绿死了!” 杜山阑脑仁儿一阵刺疼。 “别哭了,它本来就是死的!” “不、不是……呜呜……小绿绿不是死的……哥哥把它养死了……” “不是标本吗那东西?” “不是……小绿绿是小绿绿,不是包(标)本,呜呜我给你写信了……要、要怎么养小绿绿……” 杜山阑当然是冤枉的。 见到小绿绿的时候,小绿绿已经安乐归西,所以才被误会成昆虫标本。 没人知道可怜的小绿绿遭遇了什么,他现在很不得给小祖宗跪下磕头,能别哭了吗? 杜山阑把他搂进怀里,轻拍他的背,“好了,哥哥错了,别哭了,希涵是乖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