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裙袜撕破,堪堪挂在腿间。双腿更是软得没有一点力气,倚靠着他的力道,勉强站着。 而他却是轻笑声,胸腔起伏,盛满愉悦。 他掏烟,咬在嘴里,又将打火机塞到她手里。 “想回宿舍,就给你男人点了。” 纪也其实一直不太喜欢他抽烟。抽起来又凶,没个完。 可他像是故意的,偏喜欢跟她对着干,恶劣到不行。 后来没法子,拗不过他,纪也还是顺了他的心思,只是那双潋滟的眸子略有不满,生动有趣。 江让回神,他将烟从唇上扯下,一时有些意兴阑珊。 他仍漫不经心勾着笑,却让人觉得冷。 徐羽涵微愣,没想到刚才看上去还对她颇有兴趣的男人,会这么快就变了脸。 她半跪着的膝盖很痛,可江让没说话,她也不敢动。 何君今晚的试探,过了界。 就像踩到了江让的底线,对方却还浑然不知,犹如跳梁小丑。 “小涵,愣着干嘛。”他又提醒道。 可徐羽涵不敢动了。 江让将烟扔在酒杯里,身子向后靠。他慢条斯理转着手机,撩下眼皮,轻笑声,“查我啊?” 何君心里咯噔一声,哪里敢认,“您误会了……” 江让却是起身,拿起桌边的手机,居高临下地睨着何君。是上位者的姿态,傲慢轻狂。 “情报错的离谱啊,还是说你分不清什么是A货?” 说完,他没再看徐羽涵一眼,径直走了出去。 徐羽涵看着他的背影,顿时跪坐在地上。 她看到了江让眼底的兴味,也看到了那抹转瞬即逝的轻蔑。 他的兴趣快到分不清,其实又根本没在乎过。 徐羽涵生平第一次,被羞辱的这般彻底。 - 江让上了车,吩咐司机返程。 他手机提示音就在这个时候响起,是纪也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 刚才的阴鸷一扫而尽,江让唇角轻勾,问她:【睡了吗?】 过了会儿,她传来一张芒果的照片。 JY:【还没睡,你到底什么时候来接?】 江让还没来得及回,那边又发了语音过来。 “江让,我觉得你家猫不太对劲,你还是快点回来带它去看看吧。” 江让缓缓打了个:【?】 纪也索性发了个视频过来。 视频里的芒果没什么精神,摊睡在桌角下,时不时还拿屁股蹭桌子。 他听到纪也在喊它,它跑到镜头前,屁股翘起,又过来蹭纪也。 江让捏了捏眉心,轻哂,舌尖舔下唇角。 闷笑着说了句:“问题不大,就是,发.情.了。” 后面几个字咬的轻,浑得不行,他故意的。 纪也没再回。 但不用想也知道,她的脸红透了。 等他到家,敲开她家门时,纪也抱着芒果,应该是有些困了,眼皮耷拉着。 江让指尖微动,轻声问她,“要睡了吗?” 纪也抬眸,眼神散着冷淡,“如果你没有时间照顾它,不如考虑把它送给合适的人养。” 说着她将猫塞进他怀里。“你这样影响到我了。” 江让心头一窒。 他掀眸,问她,“影响你了吗?” 纪也点头,“对。” 她就是不愿意和他再扯上任何关系。 哪怕只是因为一只猫。 江让深知。 他垂眸,长睫掩住晦暗的眸,舌尖抵过上颚,缓缓说了句,“行。” 说着他复又抬头,上前一步,“睡吧,不早了。” 纪也后退,手抵着门,眉心轻蹙。 楼梯间的风顺势穿过江让的衬衫,吹得他衣摆鼓晃。隐隐有股女性的甜香传来,与他平时惯用的香味截然不同,很明显,是女人的。 纪也垂眸,轻笑声。 她忽然觉得自己和他站在这儿,还真的挺可笑的。 “江让,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长情?” - 屋子里很暗,江让没开灯。 夜深,芒果的精神变好,开始在满屋子跑。因为生理原因,它今天格外粘人,时不时就来蹭江让的裤腿。还有肉垫踏在地板上,发出的踏踏声。 江让指尖那点猩红,越燃越红。 他想起刚才纪也说的那句话,思绪翻涌,只记得,她不是第一个对他说这话的人。 那天南城的雨下得格外大,飞机落地,他就往A大赶。 站在纪也宿舍楼下时,他已经三十多小时没阖眼。 可他没想到的是,没等来纪也,等到的是她那句“不喜欢了”。 那刻是少年第一次尝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法国公司面遇险境,并购案从推翻到跟进,他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环节。为的就是压缩时间成本。 他等不了那么久,他要回来。 那段时间,他每天只睡三个小时,可面对狡猾难缠的小股东,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得废成倍的心思,才有能力和他们周旋。 任鹏飞带着任蔓就是那个时候到的法国。 江任两家生意牵扯广,好比一根绳的两端,谁松了手,另一方也占不到好。 就连任蔓日日围着他,他根本都无心应付。 那天他没见到纪也,只见到准备去上课的邱恬。 邱恬看到他,脸色挺差的。她越过江让,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江让却是喊住她问,“小也呢?” 邱恬眼神淡漠,转身,盯着他看,“学长早干嘛去了呢?” 江让挑眉,“什么意思?” 邱恬语气冲,“小也拿到了柏林舞团的邀请,现在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 听到这句话,江让才是彻底慌了。 可接下来的话更直白,也更让人心窒。 “其实学长要是有喜欢的人了,可以直接告诉小也的,没必要用这种方式羞辱她。” “更没必要在这儿演深情。” 江让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些事。 他动身飞了趟柏林,那时的纪也刚加入舞团,每天没日没夜的训练排练。 再次见到她,是在柏林的街头。 纪也孤身一人,去街头转角的咖啡店买咖啡。 他记得,她并不喜欢咖啡的苦味,可如今,她短短几分钟就喝完了一杯。 她手上拿着三明治,就一个人缩在角落,一口口慢慢啃着。 江让不记得当时为什么没有上前。 或许是因为下一刻看到的,就是她滑落在纸袋上的眼泪。 掉的很快,眼眶也是极红。却极力克制住的,那隐隐发颤的肩膀,和缓缓下咽的食物。 她就缩在那一隅天地里,没有人注意到。 哭完,她擦干眼泪,顺手将咖啡杯和纸袋团起带走,消失在街角。 仿佛从来出现过。 直到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