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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仅仅这番话的功夫那只洋烟就所剩无几了,陆真人想必是觉得实在不够痛快,这就又掏出了自己的烟杆,由这道人伺候点烟
“不知不觉,败西村竟然已经是一轮年月之前的事情了,到底还是因果未了啊!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是国运之道,咱们旁通之门的消长与那阴山一脉的纠葛,可不也是这样的轮转么!”
那道人抿着盏中的茶水,嘴里很是小心地含糊出一句
“您出手可比让这些小辈后生白去送命要更能了结这恶因孽果”陆真人挑了挑眉,丝毫没有白日里那神色如仙的模样,倒像极了祖孙二人叹茶闲侃的悠闲
“眼下破旧立新的西洋旗号里大抵不是喊了一句人择己命么,这便是与那几个原本不该修行学法,不想知全了那残卷全貌的后生一样,个人自有个人道,可人选路,命选人,其中的玄机与因果,连老道我也不算看不通透!”
对面的人听得似懂非懂眉头微蹙,可忽然想起观中书阁有老记于南茅年志之中一件轶事:
“乾隆五十一年六月三十,大清国境镇南关内有部落深山天雷连降七日于山谷之中,此山乃山下群落十五部葬地,并无活人受雷死伤;七日之后先有部中猎户三人离奇死于山中,遍身牙痕,血色全无,不知遭遇为何;因镇南关地处偏远又逢天子寿月,遂被太平府知府以村族乱斗,附于怪力乱神记于府志,并无上报……三月余后近秋,在地部落死伤、失踪百人之上,亦有十里之外的村民报官,月圆之夜曾听凄声惨叫现于自家田间,出门查看见一浑身紫黑,衣衫褴褛者正在啃食一男子,眼放灰绿之光,如鹰如鸹……”
陆真人见他眉头更显也沉默了片刻,窗外蝉鸣莺啼似乎换了调子,虽还是热闹的共鸣,却让他在其中听出了些别样的心绪,不禁出口自言
“人世一遭,无非花开花落,日月更迭于十指有限的岁月……”对坐的人没听清,这就开口来问,陆真人却摇头没答,又品上一口烟丝,厚重地吐了一口
“你看来不只刚刚那两问的心事疑惑,山中夏夜不闷人身子,却闷在心上,今夜老道与你只是叹茶闲侃,无师徒长幼,这么好的夜色,不该被愁绪耗去”道人愣了愣,爽朗地大小出声,替陆真人再斟满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