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话好辛苦,而且每次见到你我都好紧张。” 紧张就对了。 贺阑现在还不想当雄虫的玩伴,不过他也没有把阮煦的终端再次收走的打算,一来是阮煦的那位哥哥昕庭已经向贺阑发起了警告,说是最近已经好多天没能够联络到阮煦。 二来是贺阑认为,即便现在让阮煦恢复与外界的联络,也不会带来什么问题。 阮煦根本对自己的处境毫无认知,即便是他做了什么,这个雄虫也不会有向其他人求助的自觉。 当然,阮煦也并不惧怕昕庭的警告,他只是觉得让阮煦捧个终端在手里玩,这家伙总不会再有机会打扰自己。 这么想着,贺阑也很快向阮煦发送了讯息:“当然要继续扮演下去,聊天的时候也要。” 他没等阮煦再说话,就继续发道:“你想念自己逝去的伴侣,不愿面对这个真实的世界,所以你每天都会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面,惧怕与弟弟见面,成日以泪洗面,在星网上搜索伴侣过去留下的消息,沉溺于虚假的世界当中。” 他冷静地把这些设定发给对方,又等待片刻之后,果然没再等到阮煦的回应。 很好。 看起来对方已经开始入戏了。 贺阑再次得到了安静,于是他开始继续查看自己手边的资料。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贺阑虽然得到了空闲,但却也没能够完全放松警惕,他偶尔还是会忍不住回过头,透过敞开的房门去看外面的状况,但是令人意外的是,完全闲不下来的那个雄虫,在这两个小时里竟然真的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面,完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难道他真的已经安分下来了? 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在阮煦到处活跃的时候,贺阑会觉得自己受到对方的影响,没有办法专心处理自己的事情。 但令他无法忍受的是,在对方彻底安静下来之后,贺阑竟然也没有办法完全专注下来,总会下意识地在安静了会儿之后回头去看阮煦所在的方向,确认对方是否真的没有在做别的事情。 贺阑忍不住为自己这样的行动而感到有些可笑。 在再次看过去,而发现那扇门仍然没有别的动静之后,贺阑忍不住停下手里梳理资料的动作,轻轻揉了下自己的眉心。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如果非要解释的话,大概是因为房间里多了个他以外的人,所以他感觉不自在了? 毕竟在这之前,贺阑从来都是独自居住,即便虫盟想要替他安排护卫之类,他也始终都是保持着拒绝的态度,他向来不喜欢有人干扰自己的生活。 而就在贺阑反省着自己反常的时候,他听见终端消息提示的声音,是有人又在联络他了。 贺阑目光移过去,在看到向他发出消息的人是阮煦时,他心里面突然有种既意外又不意外的感觉。 他想了想,总结这种感觉应该是“果然开始了”的想法。 贺阑点开了消息对话框,然后看到某个耐不住寂寞的雄虫朝他发来了一串奇怪的消息。 “豪门哥夫和他的偏执白切黑弟弟。” “如果有天我离开你,弟弟会替我照顾你。” “弟弟快住手,哥夫不想这样子。” “哥夫和弟弟的禁忌恋爱……” 贺阑:“……” 在看到这连串的标题之时,贺阑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表情。 虽然无法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但他觉得此刻的自己,大概是二十多年来表情最丰富复杂的模样。 他有那么瞬间脑子里只能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雄虫到底为什么这么能折腾。 但就连贺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了阮煦发过来的这些消息之后,他下意识的反应,是点开了其中的一个链接…… 片刻之后,贺阑终于沉着脸从屋子里面走出去,然后推开了阮煦的房门。 他推开门的时候,阮煦正坐在自己的床上,整个缩成了团,面上带着浅笑认真盯着自己的终端屏幕。 但看到贺阑进门的瞬间,他仿佛又瞬间记起了自己应该做什么,于是他飞快地把笑容压了下去,眸子里的情绪切换成了惊惧的样子:“你,你要做什么——” 阮煦紧张地说着。 但是他朝贺阑走过来的动作,以及他快要压不住的笑容,都证明这个雄虫此刻满满都是期待。 贺阑掐住了阮煦的手,把他揽了过来,冷漠地说道:“你觉得我要做什么呢?哥夫?” 阮煦动了动身子,但在贺阑的钳制当中,他那点力道根本没有办法挣开,他故意怯懦般小声地说道:“这样不好,你哥哥他……” 贺阑自暴自弃地说道:“让那个哥哥见鬼去吧。” 第10章 贺阑静心养性,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和家里面的麻烦雄虫斗智斗勇,最终还是败下阵来,绿了自己那位并不存在的哥哥。 并且在这个过程中,阮煦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人设,将小寡夫的形象坚持到底,就连欢爱的过程当中,仍然是一口一个弟弟的叫,“拼命”地红着眼阻拦贺阑的动作。 贺阑听得好气又好笑,恶狠狠地叫他闭嘴,想让他赶紧忘记什么哥夫之类的设定。 然而阮煦却当他是入戏,在认真扮演着阴暗占有欲强的弟弟,于是为了配合他,表演得更加卖力。 结果事情就变成了阮煦挣扎,贺阑压制,阮煦挣扎得更厉害,贺阑压制得更厉害,阮煦边假装挣扎边贴他,他边压制边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火焰寸寸灼烧。 于是那场火蓦地扩大开来,贺阑把戒律两个字彻底抛在脑后,狠狠地把雄虫嵌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等到凌晨时分,两人筋疲力尽跌在床上,贺阑再回想刚才的情景,才突然觉得怎么想怎么熟悉。 那不就是阮煦给他看的“哥夫文学”里面的剧情么? 贺阑:“……” 他骤然醒悟,然后脸色再度难看起来。 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又被阮煦给带到了他的领域里面。 从把雄虫接回来到现在,与其说是他在操控和戏弄阮煦,倒不如说更像是他在被阮煦所戏弄。但当他想到这里,侧目去看夜灯下陷入清甜睡梦中的阮煦,他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没道理。 阮煦根本不是能戏耍别人的雄虫,他根本没这个脑子。 贺阑没有怀疑自己的判断,也不觉得某雄虫真的能做到戏耍自己而毫无痕迹,他很清楚一切都是源于巧合或者误解,可是不管怎么说,阮煦凭借这种方式压制了他是真的。 长久的沉思之后,贺阑坐起身,在夜色中注视着阮煦的脸不再有动作。 阮煦的脸自然是极其漂亮的,雄虫的外貌优势是刻在基因里面的,即便是等级最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