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i 势别扭地摸林是非刚刚被他下巴撞到的额角,“我也给你……吹吹吧。” “呼——呼——” “好了……不疼了叭。” “不疼了。”林是非心软得一塌糊涂,捉住岳或的手指节放在唇下细细地亲吻,“星星,我不疼的。” 他主动缩小自己不正常且想要压缩岳或空间的进攻:“你继续看雪吧,想看多久都可以,我会陪着你的。” 岳或点头:“好。” 雪景看来看去也就那样,不久后,岳或便像是看腻了,回身抱住林是非的脑袋。 仰脸一下又一下地亲他,随后小声喊道:“……宝贝。” “嗯。”林是非迎接他密密麻麻的浅吻,“我在呢。” 岳或又道:“Baby ” “嗯。” “你……You slow down……”岳或似乎是困了,音色低得几不可闻,“……Too full ” 他中英颠倒地说:“我……有点难受,你……别让我哭。” “不让你哭。不难受,我都听你的。Darling……I love you”林是非哄他,“那不熬夜了,也不看雪了。” “洗澡我们睡觉好不好?” 岳或立马点头:“嗯!” * 岳释已经七八十个小时没合过眼了,眼白里全是没有得到休息的红血丝。 自从他的“黑料”污点在几天前被曝在网络,经受广大网友的品头论足、沦为大家的饭后谈资,他的心脏便“突突突”地跳个不停,又疾又疼。 沈婉跳出来给这件事盖棺定论更是彻底把他踩进了肮脏的泥巴里,永远不能翻身。 要不是他从来都没有心脏病的病史,这时候肯定会觉得是自己心脏病犯了。 岳释完全睡不着,又或者根本不敢睡,只要闭眼就是网上那些难听的谩骂,太可怕了。 他从小就生活在荣誉的追捧中,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他在画画方面是天才,在神坛之位待了二十年。 如今只不过是犯了点小错而已——还是以前年轻气盛不算太懂事的时候犯下的小错。 仅此而已。 为什么会被这么攻击? 男人出轨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况且他跟沈婉的感情本来就不好啊。 还不允许他追求幸福了吗? 但网友显然不这么想。他经营多年的账号里,那些自称是他粉丝的人经过这次的事直接脱粉了小半。 而这还远远不是结束。 那些人竟然还都换了副嘴脸回过头来说什么——哦,我之前就觉得岳释是大垃圾,现在可算是曝出来了,老子骂死他。 岳释是国内最出名的抽象画画家,应该被永远尊崇。 可事实告诉他,对感情不忠诚、对孩子不管不问、对什么好处却又都想要得到的败类,大家从来都不会惯着。 国家地广物博人才辈出,一个画家而已。 少了一个就还有一个。 比如现在的岳或。 岳或还没有真正迈入艺术圈的作品,但此事曝光后,他直播六年来的所有画作,全被找出来供大家观看。 有好几个同样颇有名望的画家都对他给予了毫不吝啬的夸奖与赞赏,说他不仅优秀,还绝对是佼佼者中的顶尖。 这些消息内容都让岳释陷入了无比的焦虑当中。 甚至是恐惧。 早知道事情会演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岳释五指成爪狠狠揪起自己的头发,满目愤恨。 他几个月前到底是为什么要手贱在网上发岳或的照片!又是为什么在发之前不好好了解岳或以前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归根结底,都是他当初脑子犯抽非要找岳或做这个挨千刀的继承人。他是姓岳,但他们早就不是父子了。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才会脑抽犯大病?! 因为…… 同那些对岳或给予夸奖赞赏的画家相同,岳释也被岳或如今的作品与画风惊艳。 想要得到、据为己有。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也没有回头路。 他做的孽就得自己受着。 而他都在这里这么焦头烂额了,许静叶还在跟他闹。 “砰——!”杯子被重重砸在客厅地板,玻璃四分五裂的瞬间,也将许静叶那张同样没怎么休息过的脸映在其中。 她颤声质问:“岳释,你怎么还有脸坐在这沉默下去啊,你为什么还不赶紧在网上、又或找媒体澄清这些事情,澄清它们明明跟我没关系!” “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接到了多少所谓的、曾经好朋友的慰问?而他们全是你带给我的!我的交际圈里没这么多人!你快去澄清啊——” “许静叶,”岳释从暴躁狂乱的心情中抬起头来,目光像是能杀人,“短短几天而已,你真是让我见识到了人有多恶心……现在你开始说这些朋友是我带给你的了?那你花我钱、享受我给你带来的声誉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让我澄清你只是个小三啊?” “你——!”许静叶由于休息不够而蜡黄的脸开始发白,甚至巴掌都扬了起来。 但岳释的眼神太可怖,她有直觉,只要她敢动手,岳释就敢对她实行暴力。 沈婉说过他有家bao倾向。 “我受够了……受够了,”许静叶怕得浑身发抖,手指节神经质地攥紧,“别人说我是小三你竟然也这么说……哄骗我发生关系的不是你吗?” “好……既然咱们两个,现在都互相看着恶心,你也不想在网上澄清,不如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离婚。” “离婚?”闻言岳释突然觉得可笑,但他眼底却没丝毫的笑意,“我有名的时候你爱我,现在我毁了你想走是吧?” “等你跟我离了婚,就可以让别人骂我是人渣、骂得更厉害是吗?”他起身反问道,“你和沈婉都是能被可怜的受害者,就我一个败类——不可饶恕。是这个意思吗?” “小静,死了这条心吧。” 明明是平日里很是亲昵的称呼,但许静叶却遍体生寒。 岳释自己臭了还不够,竟然想还把她拉进地狱。 她尖叫着又摔了个杯子。 “砰——!” 岳含舒抱着布娃娃瑟瑟发抖地看着楼下的争执,丝毫声音都不敢发出。 否则不管是爸爸还是妈妈,都会疾言厉色地让她滚。 从记事至今,岳含舒已经八岁了,完全是被疼爱着长大的。 最近的情景在此之前她根本没见过,更没经历过。 真的好可怕啊。 而在家里两个大人争吵的话语与过激举动中,岳含舒竟然非常突兀地想到岳或。 她想,以前的岳或过得就是这种日子吗? 每时每刻、甚至每分每秒都在提心吊胆,都在恐惧。 要很小心地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