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常常看着贺鸣的脸发呆,长大了这种症兆非但没有减轻,甚至变本加厉了,他怔愣地望着贺鸣,直到贺鸣凑到他跟前问他看什么,他才结巴地说自己饿了。 他拿着手机爬下床,昨晚发出去给谢知谨的信息已经收到回复,“晚上过来吧。” 江遥看了眼站在旁边的贺鸣,下意识地将屏幕藏起来,贺鸣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他这个小动作,靠在楼梯上说,“中午去吃鸡丝面吧。” 江遥点点脑袋,目送着贺鸣出去宿舍,给谢知谨发了个好字。 洗漱过后的两人去食街吃饭,有家面馆开了六年,生意一直很火爆,江遥馋这一口馋了好几天,终于吃进肚子里,满足得直叹息。 他给贺鸣夹了块鸡肉,竭力推荐道,“这个好吃,你尝尝看。” 贺鸣看着黏在鸡肉上的葱,微微抿了下唇,半晌夹起来吃进嘴里。 结果就是这块带了葱的鸡肉,让贺鸣过敏了。 傍晚时分,江遥正打算出去找谢知谨,在宿舍门口遇到了去完校医室回来的贺鸣。 贺鸣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异常,只不过脖子处有一大片很明显的红斑,手上还有许多浮肿的红疹子,看着触目惊心。 得知贺鸣对葱过敏,江遥内疚得不行。 贺鸣气虚道,“没什么,吃点药就行了,”顿了顿,“但是网购的被子还没有到,我今晚还得去你那儿睡,你不介意吧。” 手机有信息传来,是谢知谨问江遥出校门了没有。 江遥看了眼贺鸣露出来的白皙手腕,上面覆了红疹子,这些痕迹与儿时的伤痕重叠在一起,他一时之间挪不动脚。 贺鸣温声说,“你还有事就走吧,不用管我。” 江遥握着手机的掌微紧,贺鸣事事以他为先,他小时候还说过要保护对方的话,而今又因为他好心办坏事害得贺鸣过敏,他在这个时候抛下对方,这个朋友做得未免也太不称职了。 “我,我没什么事情,”江遥一咬牙,说,“晚上我给你抹药。” 贺鸣劝道,“你不用为了我耽误今天的安排。” 他越是善解人意,江遥就越是放不下他,原先还有的犹豫也顷刻间消散。 江遥催促着贺鸣上楼,趁着贺鸣回宿舍拿换洗衣物时给谢知谨发信息,“我今晚有点事情,就不过去了。” 谢知谨回得很快,“什么事?” 江遥极少撒谎,可是潜意识认为不能让谢知谨知道他是因为贺鸣才放对方鸽子,他原先想拿秘书部当借口,又怕李维大嘴巴说漏嘴,只好说,“明天要交小组作业,我走不开。” 他庆幸跟谢知谨是文字对话,如果谢知谨给他打电话,他未必能撒这样的谎。 “好。” 江遥看着屏幕里的字,有种打游戏通关的释重感。 晚上江遥给贺鸣抹药,贺鸣皮肤白,身上起了疹子越发骇人,江遥边给他抹药,边低声道歉,贺鸣回眸笑了下,“我以为那一点葱没关系的,是我自己不上心,不关你的事。” 室友都围过来看贺鸣的疹子,倒吸一口气,“这玩意可痒了吧,你晚上睡觉别挠,越挠越多,挠破了留疤还得感染。” 贺鸣隔三岔五往江遥的宿舍跑,早跟其他几人熟稔起来,闻言道了谢,又对江遥说,“晚上你拦着我点。” 江遥当然舍不得贺鸣一身细腻皮肉挠坏了,晚上一躺下来,全身心都在注意贺鸣的手,贺鸣似乎真是被折磨得不轻,几次忍不住伸手想去碰那些疹子,都被江遥制止住了。 贺鸣叹气,显得可怜兮兮的,“我轻轻碰一下也不行吗?” 江遥牢记室友所言的会感染的话,坚决地握着贺鸣的手,“不行。” 可见贺鸣难受眉心都皱起来又于心不忍,不由道,“要不我给你吹吹吧。” 小时候被蚊子咬了,妈妈不让他抓,就会帮他吹凉气,也有解痒的奇效。 江遥抓着贺鸣的手吹了口凉气,抬起亮晶晶的眼问,“这样可以吗?” 贺鸣红唇微抿,搭在江遥腰上的手一顿,“可以,继续吧。” 得到肯定的江遥在贺鸣露出来的皮肤上呼呼吹着气,他觉得直躺着不太方便,侧了下身凑到贺鸣的脖子上,一口一口地往外吹,眼睫下垂,神情认真,饱满的唇微微撅着..... 贺鸣慢慢地抓住了江遥腰侧的软肉,眼神也越来越晦暗,在江遥的唇接近他下颌处时,手往上摸,按住了江遥的背。 江遥疑惑地抬头,润泽的唇瓣堪堪擦过贺鸣的。 他惊了一瞬,条件反射捂住嘴,结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江遥想坐起来,可贺鸣的掌却牢牢地贴在他的背上。 今夜无月,贺鸣的眼神却比月还要温柔,也像不见底的水,团团将江遥包裹起来。 江遥张了张嘴,还未发出声响,贺鸣突然微仰脑袋亲了下他的唇,蜻蜓点水的一吻,转瞬即逝的触碰。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倏忽瞪大了双眼,身体僵硬地任由贺鸣抱着。 贺鸣音色泠泠,叹息一般地说,“可我是故意的。” 三道 小贺:真男人不搞偷亲! 第23章 床帘像是一个蝉蛹,将贺鸣和江遥完完全全困在只有两人的天地里。 贺鸣的声音贴过江遥的耳侧,如同被春风撩动的水波,泛起延续不绝的涟漪。 他还被贺鸣抱在怀里,被亲过的唇微微张着,因为贺鸣的动作和言语,脑袋里被灌入一吨又一吨的锈,尝试了好几回都无法回归正常运作。 贺鸣看着呆滞的江遥,没忍住拿手卡住江遥的下颌,让他仰起脑袋,又亲了下去。 柔软的唇瓣轻轻地摩擦,将唇肉挤压得变形,带着一点儿甜味的舌往口腔里探,仿若在品尝什么美食般寸寸舔舐,缠绵悱恻的吻渐渐变得热切,江遥眼睫颤动,软舌被贺鸣吃进嘴里,吮的发麻。 他混沌沌的脑袋闪过一丝清明,唔唔两声,手抵在贺鸣的胸口,试图将两人拉开。 动作太大,吵到睡着的室友,室友不满地嚷嚷道,“谁在晃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贺鸣分开一点,喘息着小声说,“别动,会被发现的。” 江遥被亲得缺氧,小口小口地呼吸,在贺鸣又含住他的唇瓣时,十指慢慢地攥紧了对方的衣服,没敢再发出动静引得室友注意。 他的身体被一种熟悉的感觉席卷,原来不是被谢知谨亲吻,他也会浑身发热,小腹酸软.....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鸣才将他湿漉漉的嘴唇舔干净,声音含在嗓子里,轻而低,“还能亲吗?” 江遥神志茫昧,慢慢地摇了摇头,他将毛茸茸的脑袋抵在贺鸣的颈窝处,半天才闷声问,“为什么?” 贺鸣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