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他的背上,像是抚慰婴孩一样轻轻搭了两下,说,“因为太喜欢你了。” 声音轻得像羽毛,听在江遥耳朵里却犹如夏日闷雷。 喜欢他,贺鸣说喜欢他—— 江遥难以置信地张大眼,猛然抬起头与贺鸣对视。 黑暗之中,贺鸣的眼神如火如炬,似乎随时会化作燎原的野火将江遥吞噬。 “你不相信?”贺鸣额头抵住江遥的,缓缓道,“是啊,你只把我当朋友,怎么会愿意多看我一眼.....” 贺鸣语气凄迷,又抛出让江遥无措的话来。 “你的眼睛,你的心,都长在了谢知谨身上。” 自以为藏得严严实实的秘密被踹破,江遥一惊,下意识说,“我没有.....” “你不用急着否认,我都看到了,那些痕迹.....”贺鸣咬了下牙,痛惜一般,“我没φ火gewoci¥推荐有资格质问你的决定,你喜欢谁,愿意和谁上床,我都无权过问,因为我只是你一个普通朋友,可是江遥,为什么要喜欢一个连关系无法确定的人?” 他深深看着江遥,眼睛里涌动着伤感,“我替你难过。” 江遥如鲠在喉,“我,是我自愿的.....” 谢知谨没有强迫他什么——他把自己当作礼物送给谢知谨、执意复读跟谢知谨上同一所大学、又做了谢知谨的“特殊朋友”,都是他甘愿为之。 “你喜欢他,替他开脱再正常不过,”贺鸣提起谢知谨,忍不住轻声冷笑,“可是你真的不介意吗?” 江遥哑口无言。 “他一边吊着你,一边跟韩清不清不楚,前天我还见到他跟韩清在同一间办公室里待了近两个小时,他能跟你上床,自然也能找别的人.....” 贺鸣话里有话,江遥像被踩中尾巴的猫,脸色一变,嚅嗫道,“谢知谨不会的。” “你那么信他,那怎么不信我喜欢你?” 兜兜转转,又绕回到这个话题。 江遥第一次被人表白,心乱如麻,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他活了十九年,从来没有人说喜欢他,贺鸣是第一个..... 这么好看、这么优秀的贺鸣竟然喜欢毫不:制作○攉 戈卧慈出色的他,江遥抿了抿唇,被吮吻的感觉挥之不去,他茫然地看着贺鸣,用眼神表达自己的不解。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更值得我喜欢,”贺鸣紧搂着江遥,低声呢喃,“只喜欢你,最喜欢你。” “就算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哪怕是以朋友的身份陪在你身边,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所以江遥,不要推开我,我没有办法再失去你一次。” 与贺鸣有力的心跳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卑微的态度,两者都在竭尽所能地诉说对江遥的爱意。 被需要、被喜欢、被珍视,贺鸣把江遥梦寐以求的东西坦坦荡荡地摆在他的面前,告诉他只要你允许我靠近,我就能无条件地爱你。 他怎么舍得推开这样珍贵的感情? 江遥抵在贺鸣胸口处的手渐渐松懈,再无法做出推拒的动作。 他不禁想起谢知谨,无论他如何拼尽全力地追赶,对方都遥不可及,而他甚至无需讨好,贺鸣就把一颗真心捧到他面前。 他不是差劲到没人喜欢的。 “江遥,”贺鸣把他从紊乱的思绪里唤醒,略带委屈地说,“我好痒。” 他犹豫了瞬,“那我继续帮你吹一吹?” 贺鸣低声问,“能申请别的办法吗?” 江遥心脏突突跳了两下。 “我想亲你,江遥,让我亲一亲吧,”贺鸣的鼻尖亲昵地蹭了蹭他的,像是宠物向主人撒娇讨食,“亲一亲,我就不难受了......” 贺鸣舔了舔江遥的唇,江遥不自在地躲了下,可是触及贺鸣期待渴望的眼神,他又无法拒绝——贺鸣那么喜欢他,他顿时觉得自己有义务回应对方的情感。 亲吻还是别的什么。 贺鸣还在看他,他红着脸小声说,“那你别吸我舌头.....” 话音未落,贺鸣已经将软舌探进他口腔里温柔地搅弄,掌心也从后腰往上摸,轻轻地安抚性地一下一下揉捏他的后颈。 与谢知谨近乎掠夺的吻不同,贺鸣虽然也强势得不让江遥有逃脱的可能,但更多时候是带着绵绵情意在撩拨,舌尖像是一尾灵活的小鱼逗弄着江遥,在江遥以为能捕捉到这条鱼时,小鱼又轻巧地避开。 如此一来,分不清究竟是贺鸣朝江遥索吻,还是江遥主动追寻。 在江遥不知道第几次让小鱼溜走时,再是泥人脾气也有点儿气恼,他别过脸,澄澈的眼睛闪烁着鲜活的动人情绪,讷讷道,“不亲了。” 贺鸣无声笑着,扶着江遥的腰让他坐在自己腹上,江遥怕惊扰到室友,抿着唇不敢叫出声来,脸颊通红道,“我想睡觉.....” 即使是躺着的贺鸣,也依旧漂亮得惊人,他按着江遥的背,让人慢慢趴下来,等江遥与他完全贴合,他用气音哄道,“别生我的气,你想怎么亲就怎么亲,好吗?” 江遥呼吸不畅,眼瞳里倒映着活色生香的贺鸣,趴着动也不动。 有什么东西在渐渐越界,那绝不是朋友能触碰得到的领域。 可是还没等江遥反应过来,贺鸣已经先一步堵住他的唇,他也就无法再思考。 朋友,江遥在亲吻的啧啧声中迷迷糊糊想着这两个字。 现在他除了谢知谨外,也有新的朋友了。 — 江遥的嘴巴肿了一天,幸好当天是周末,他不用出去见人。 贺鸣拿冰块给江遥冰敷的时候,室友调侃道,“我还不知道过敏能传染呢,咋嘴巴肿成这样?” 两人昨晚亲个没完,也不知道室友有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江遥心虚地埋着头回答不出来,贺鸣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早上醒来在江遥床上发现只蜘蛛,估计是被咬了,待会我带他去校医室看看。” 室友打开笔记本准备玩儿游戏,随口回了一句,“那是得重:制作○攉 戈卧慈视起来。” 贺鸣跟江遥面对面坐着,指腹在江遥唇上摸了摸,忍不住笑了下,“下次我尽量缩短时间,就不会肿了。” 江遥小小地啊了声,“可你过敏不是好了吗.....” “我也可以一辈子都好不了。”贺鸣半开玩笑地说,转移话题,“对了,明天得去趟宣传部,那边在催资料了。” 江遥颔首,手机响了起来,来电人是谢知谨。 他神色肉眼可见的慌乱,贺鸣神色自若地把冰块拿走,“我去洗手。” 江遥注视着对方走到洗手台,才接通了电话,“谢知谨?” 几秒的沉寂后,谢知谨问,“我的伞是不是在你那里?” 江遥下意识看向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