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没有骑士与被囚高塔的公主的戏码。 但此时此刻,他的战斗与她的命运,至少有一线联系…… 洛林内心戏太多,反应也太迟钝,方彧已马不停蹄地从场景“表白”切换到场景“表白失败”: “对不起,我是不是不该这时候说这种话?这不会增加您阵亡的几率吧?我只是觉得,反正、反正我也可能回不来了,如果遗憾就——呃,您还是忘掉吧,当我没——” 她戛然而止。 洛林突然抓住她的手,放上自己的心口,一字一句: “时至今日,还让阁下来说这种话,是下官太过懦弱之故。” 方彧一愣,继续摇头: “不不不,表白还是放在私下日常的场合好,否则统统像道德绑架,也像立Flag——万一你开着机甲想起这事,量子兽一哆嗦——” 洛林口气加重:“这不会增加下官阵亡的几率,下官也不想忘掉——您感觉一下。” 方彧:“感觉……什么?” “心跳。心跳是不会说谎的……下官的心,跳得很厉害。” “摸不到。你的胸大肌……太发达了。” 洛林失笑:“那要怎么办呢?” 还没等他想清楚如何组织语言,请提督小姐凑上来听听—— 方彧麻利地把手伸到他的脖颈处,摸了摸:“我摸到了,的确很快很强。你没有高血压吧?” 洛林:“……没有,只是紧张。” 还有恼火。 提督总是办法很多。但有些时候,她的办法也太多了! “对,我忘了,”她喃喃道,“如果有高血压,怎么可能选入机甲军?但你长得就很像高血压患者,老了以后要注意啊……” “阁下!”洛林有些哭笑不得,“您这话留到七十岁再提醒下官吧。” 方彧不敢苟同:“七十岁再控制已经晚了,五十岁就应该定期检查,因为……” “阁下——我们还是亲吻吧。” 方彧转了转眼珠:“……啊?” 洛林没有那许多顾虑,他正大光明地道德绑架: “这是下官这一朝不保夕之人一点小小的请求,阁下可以见赐吗?” 方彧:“当、当然。但是……怎么?” “‘怎么’?” “就、就是舌头保留在各自口腔内……还是进行一点唾液交流的那种?” 洛林一瞬间神情复杂。下一刻,他的手指覆盖上她嘴唇,柔声说: “阁下,您别再说话了——只要那样看着下官就好。” 方彧如其言闭了嘴,盯着洛林的眼睛:“……” 她闻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味。她不喜欢香水,但洛林身上的气味没什么酒精味,却混合着泥土的气息,很安稳、很踏实。 他嘴唇上有干裂的细纹,刮过皮肤的触感却很好,麻酥酥的。 他吻了她的额头—— 方彧一怔,忘记了约定,脱口而出:“这也太18-了……为什么不吻嘴唇?” 洛林动作一僵:“抱歉,事发突然,属下还没戒烟。” “你也没有口臭……唔,那你……什么时候戒烟?” “现在开始。” “所以目前只能像小孩和妈妈的晚安吻一样吗?” “您得到过‘晚安吻’这种东西吗?” “……没有。” “那也算得上一种独占鳌头……不算亏。” 洛林说着俯下身,温暖的额头抵在她肩窝里许久,像一只毛茸茸的大狗。 方彧隐约觉得,他是在压抑伤心的情绪。 她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便随手揉了揉他的后颈…… “……卧槽。” 有人!方彧吓了一跳,连忙松手。洛林迅速抬起身,鹰一样的目光射过去。 安达岚川目瞪口呆,后退一步,磕磕巴巴: “方彧,你你你——他他他——你们还真白、白昼宣淫,搞什么?” 她咳嗽一声:“……安达上校有什么事吗?” 安达岚川怒了:“我有什么事?我能有什么事?!我哥被黎明塔批捕了,你不想法子,你在这里卿卿我我腻腻歪歪恶心巴拉——我要跟你回桑谷!” “……你不能回桑谷。” “为什么?!” “回去了也不会对局势有所裨益。留在这里,立下战功,倒可能帮他一把。” 方彧顿了顿:“当然,这是建立在你想帮助令兄的基础上。如果你是急着回去另起山头、继承家业……” 安达岚川一愣。 方彧毫无感情:“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最好不要起这个念头。” 安达岚川:“你!你又威胁我?你狗眼看人低,谁稀罕我们家那点破——” 帕蒂抢身上前,没搭理二公子:“提督!星舰已经来了,催提督赶紧过去……我想和提督一起回去。” “哎呀,你就不要回去啦,前线怎么能少得了帕蒂?”方彧挠挠头。 “下官知道事态凶险,无论如何请让下官在您身边——下官也安心一点。” “……阿加齐。” 方彧停下脚,柔声说:“我也很担心前线的大家。我不能留下,如果你留在这里……就相当于我在这里。我也会很安心。” “提督明明就是担心我受连累,说这些干什么!” “哎呀……”方彧被戳破后略显无可奈何,挠了挠头。 帕蒂悄然红了眼圈:“如果是提督的命令,下官不敢不遵守。” 方彧无奈:“好吧,这是命令——那我可走了?” 帕蒂吸吸鼻子,敬了个礼,目送方彧离开。 第93章 鎏金审判(1) ◎会有坏蛋欺负您的。◎ 桑谷。 法尔希德准将哼着歌, 溜达进联邦情报局的监房,偷眼窥视。 这位高贵的犯人正旁若无人地躺在脏兮兮的地板上,眯着眼,金发披散, 一地碎金——色泽太接近于日光, 以至于在夕阳中若有若无。 他双手举着一本书, 有节奏地翻着页,突然手一松, 啪地砸到脸上。 “!”安达默默揉了揉生疼的鼻梁。 “事已至此,没想到阁下还颇有闲情逸致啊。” 法尔希德适时扬声:“看不进去就别看了,砸断了鼻梁骨,遗容可就不好看了。” 安达瞥了他一眼:“……准将偷看很久了吧。” 法尔希德鞠了一躬:“不错,观察人类是下官的工作。” 安达:“哦,您观察到了什么?” “一个蠢货。” 安达莞尔:“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法尔希德咧嘴一笑:“阁下何其韵也!我?我当然也是蠢货!居然不明不白上了您的贼船——大蠢货掌舵的船上, 个顶个是小蠢货。” 安达嗯嗯了一声, 算作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