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留意着她呢,这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贺晏臻说完笑笑,又忍不住伸手去拉何意的手,“来,握手庆祝。” 路上仍是一片狼藉,环卫工人忙着收拾四处散落的树枝和垃圾。 何意脸热,看他固执地跟自己十指交握,撇开脸看着外面:“这样开车不安全。” “我开慢点。”贺晏臻稍稍减速,又轻咳一声,笑,“以后开车速度快慢,你说了算,我保证做个听话的司机。” 何意听出他的另一层意思,瞪了他一眼:“老不正经。” “说真的,以后副驾驶是你的专座,外号命令台。”贺晏臻低声笑笑,又晃了晃手,“我才二十出头,哪里老了?” 何意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他忽然想到一个段子,正好予以反击,只是话一说,自己先乐了:“你岁数不大,但某个部件磨损度有点高。” “……”贺晏臻果然哑住,过了会儿,他狠狠攥了攥手,“你行。” 复合的后劲儿有点大,感觉甚至比俩人刚恋爱的时候都要浓。贺晏臻走路也要牵手,何意跟他对视,不超过两秒就会双双脸红心跳,最后再莫名其妙地笑着移开视线。 手机电脑买起来快,只是补身份证和手机卡有些麻烦。贺晏臻陪着他跑了几处,最后何意去补卡时,他接到了一通电话。 柜台前的何意正笑着跟业务员解释,阴雨天气里,他的脸庞白亮,微笑时眼角弯起,是恰到好处的温柔清俊,令人移不开视线。 贺晏臻含笑看了一眼,拿起手机走到营业厅外面,等接通电话时,他脸上的笑早已无踪无影,眉目深邃冷然起来。 来电人是米忠军。这位才出院不久的长辈开门见山,在那边问:“小贺,听说姓王的被你搞到拘留所去了,你是怎么个意思?” “王女士吗?”贺晏臻一顿,语气认真,“她勒索的数额特别巨大,我想争取争取,十年起步吧。” 米忠军一愣,怒极反笑:“小贺,你是故意跟我作对?” 他说完顿住,又语含威胁:“这件事你最好别插手,叔叔待你不薄,你这样做可伤了两家的脸面。到时候别自己惹一身骚,还要连累你爸爸。” 贺晏臻眉头蹙起,过了几秒,他道:“米叔叔,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米忠军冷笑:“小贺,你还是太年轻。叔叔就跟你说一句,跟何意有关的事情,你最好少管,要不你管得了这一件,也管不了别的。” “是吗?”贺晏臻说,“那我也有句话想告诉你。” 他往身后的大厅扫了一眼,语气平常,对着电话道:“王女士的事情我可以不管。” 米忠军“哦”了一声。 “但你就没查过,那药到底是哪来的吗?”贺晏臻说,“前阵子,全国都因S市医院的事情变得风声鹤唳,你觉得没事谁会给自己惹麻烦?” “你什么意思?”米忠军声音冷然。 何意办好了手续,从座位上站起,回头寻找贺晏臻。贺晏臻在外面抬手示意,冲何意露出温柔的笑意,同时答道:“您但凡多花点功夫去查查,就会知道这药品是来自一家整容医院,米叔叔,米辂可跟这家医院关系匪浅啊,真要追究起来,你觉得贩卖假药获利严重,还是何意这个中间人严重?” 第97章 挂掉电话, 何意正好走到跟前。 贺晏臻伸手过去,却见何意停在两步之外,笑着看他。下一秒, 手机响起, 上面显示“何意”来电。 “呐,你是新卡的第一个联系人。”何意这才笑着跳过来, 当着贺晏臻的面输入姓名。 贺晏臻稍稍低头, 恍惚间有一种错觉,仿佛那只白兔子从藏身的地方钻出来, 蹦蹦跳跳奔向自己。哪怕他此前受到过严重的伤害。 他喉头发紧,内心软得一塌糊涂, 于是伸臂揽住何意,在他的头发上亲了亲。 回程时,贺晏臻仍是拉着何意的手聊天。 他问何意的出国日期。 “应该是九十月份吧。”何意道, “反正是12个月的期限,年底前出去就行。” 他想到贺晏臻的日程,笑着问:“你是不是下个月就走?” 按计划是这样。但想到米忠军刚刚的威胁,贺晏臻又觉得不安。 “我想跟学校沟通一下,咱俩一块走。”他想了想,“我们的课程时间稍短一些,我要是先走,到时候先回, 异地的时间就太长了。” “一个多月而已。” “而已?”贺晏臻想了想淡淡道,“一天都不行。” 何意:“……” 这次复合后,贺晏臻表现得仍是粘人。好似前段时间的稳重是假象, 他仍是那个占有欲强的师弟。 但在很多不经意的瞬间, 何意又总会看到贺晏臻脸上闪过一种过于深邃坚韧的神情。像是一头年轻的孤狼, 时时警惕戒备着什么。 何意偶尔会留意,当更多的时候,他的精力都被课题所占据着。之前电脑里的东西,资料还可以慢慢补齐,但实验数据却十分麻烦,何意少不了要重新联系实验室。忙碌之余,再一点点整理米忠军的那份证据。 他跟林筱打过招呼,暂时收留了贺晏臻同居,又因贺晏臻也有事情要忙,因此俩人白天各自忙碌,晚上回家后再一起做饭聊天,看书看剧。 周末时,马教授邀请何意到家里吃饭。 贺晏臻开车把何意送过去,顺道回了一趟自己家。 暴雨那天惹梁老师生气后,贺晏臻一直没回家,只发了保平安的短信。梁老师没回,贺晏臻便也没多说,怕她知道自己跟何意在一起后,更加迁怒于何意。 到家时,阿姨正在做饭。 梁老师在客厅看电视,见他回来微微愣了下,随后面无表情地转开了脸。 贺晏臻若无其事地哼着歌,手里拆出刚买的肩颈按摩仪,放在梁老师的背后。梁老师气哼哼地换到另一边坐,他便也拿着机器追过去,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如此两三次,梁老师终于没崩住,虽然心里还生着气,却又不舍得黑脸了。 她问贺晏臻这几天在哪,干什么去了。贺晏臻便把最近忙碌的几件事挑出来说说,顺道提了下自己跟学校申请九月份再入学的事情。 梁老师惊讶:“好好的为什么推迟?” “我不是给米辂帮忙,经手了几份他的合同吗,最近我不去了,办交接有点费时间。”贺晏臻道。 梁老师不满:“谁让你没事找事的?” “米辂对我不错。你还记得那年圣诞节吧,我在老师家喝醉了,不也是他把我送回来的吗?”贺晏臻笑笑,又假作回忆,“那天我回来几点了?我都喝断片了。” “十一点吧,不记得了。” 贺晏臻虽然有过准备,但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