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恪瞪大了眼睛,他胸膛起伏着心底的怒气犹如烈火燎原,又嫌恶的剜了眼身旁的沈雁,一脚踢向她,“贱人!”
沈雁吃痛的呜咽了声,旋即她慌忙捂住嘴。
太子暴戾,她若是此时做出不合时宜的事,恐怕会被他掐死。
张太后低眸瞥了眼沈雁,朝她使了个眼色。
沈雁愣了愣,后知后觉的起身,福了福身忙退了出去。
张太后抚了抚鬓边的鎏金发簪,“太子不必把起撒在沈侧妃身上,说到底她也是无辜的人,皇后离世前还是她陪在她身边,你该对她好些。”
卫恪冷笑道:“沈国公府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他早就应当知道的,可偏偏还是遭了算计。
没想到沈国公府心思如此深沉,竟敢谋害当朝太子毒害皇后。
张太后睇他:“太子稍安勿躁,哀家有法子帮你,你只要静静在这里待着,不出三日,哀家就能让你复位。”
吴氏薨逝让她不得不防,况且现下心腹大患还未铲除,她得扶持卫恪登上皇位方能继续独揽大权。
念及此她又继续道:“如今想来国公府谋逆是有迹可循,你母后有没有与你说过什么?”
卫恪呼吸一滞:“她一句话也没有留给我。”
张太后道:“无妨,你只肖记得,不管有什么事,有哀家在没人敢动你。”
卫恪垂眸眼底的戾气陡然间翻涌,他掀袍跪了下来,颤声道:“祖母,救救恪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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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琅踏入宫城,周围一片死寂。
引路的小宦官瑟瑟发抖,忽然他撞见了元贞帝身边的近身太监福寿,连忙躬身道:“福公公。”
福寿没有理会他,而是淡声道:“王爷,是庶人吴氏薨逝,本打算拉去乱葬岗埋了不过念她是太子生母,还是以贵妃之礼厚葬。”
元贞帝还是顾念二人夫妻多年情分,给了废后吴氏最后的脸面。
卫琅皱眉犹疑道:“太子呢?”
福寿愣了愣忙道:“废太子正在守灵。”
卫琅心下了然,尔后道:“还有人去过禁宫吗?”
福寿沉吟道:“奴才没瞧见,不过陛下传了口谕,请容王殿下到紫宸殿,有要事相商。”
卫琅看着他低声道:“紫宸殿可有外人?”
福寿微微摇头,又看向他,“王妃没有一同前来吗?”
卫琅满眼戒备:“王妃身子日渐笨重,本王让她在府里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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