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吗? 有缺陷的是,这留影玉简只能单向传送画面,也就是对方能看到你说话,但无法回应你。 而且一次只能“视频”半刻钟,时间再长,玉简就坚持不住了。 宗门大比本就是为了林非潼举行的,对于她来讲,这些缺陷,日后都能弥补,因此她选了江玉照做头名。 其他弟子倒是没有不服气,因为这留影法器的确比他们的有新意。 薛广潮也将履行他的承诺,手把手教导前三名的弟子一段时间。 江玉照开心归开心,对于舜华和舜英没参加大比这件事,颇为遗憾。 大比结束后,他还去询问了林非潼,舜华舜英去了什么地方。 “是不是风闻录上那些言论让他们不舒服了?”他问。 林非潼摇头:“不是。” 至于两兄弟的去处,她没说。 江玉照叹气:“好吧,若是他们联络你,记得替我告诉舜英——把我的拉黑解除了!” 上次在龙池大森林里和他臭显摆完,就把传讯玉简上他的神识给拉黑了,以至于他想联系都联系不上。 当天晚上,林非潼还真的接到了舜英的传讯。 他称:“已成功将景缙救出,我们四人决定离开衡水城,避一避风头。” 玉简会被追踪到,他用的是传讯符,阅后即焚。 林非潼无法给他回讯,只默念了句“万事顺利,一路平安”。 第二日,衡楚楚过来找她,邀请道:“潼潼,陪我去衡水城逛逛吧?还得回一趟衡家,我不想一个人。” 林非潼本就不会拒绝她,也想知道衡家如今是个什么情况,颔首:“好。” 衡夫人亲自接待了她们。出乎她的预料,从她脸上,完全看不出怒意。 难道她不知道景缙已经被救走了?还是有什么阴谋? 第153章 修仙153天 衡夫人今日穿得非常隆重, 画着精致的妆容,刚见面,就拉住了衡楚楚的手, 热情地把她往座位上带。 “楚楚,好多年没见你了,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修为也进益了不少, 伯母真为你高兴。” 衡楚楚的父亲乃是衡家家主的远亲弟弟,所以衡夫人以“伯母”自称。 “多谢伯母。”衡楚楚不像她那么热络, 只是礼貌地应着。 “来,如今正是桂花盛开的季节, 伯母给你准备了桂花糕,尝尝好不好吃。” 桌上摆着几盘造型精致的点心,散发着桂花的清香。 衡夫人甚至还看向林非潼,笑道:“林道友也尝尝,别客气。” 她这般笑脸相迎,林非潼甚至有种她把她们的恩怨都忘了的感觉。 有铃乐宗庇佑, 林非潼并不担心她敢在衡家对自己下手,道谢后,捏起一块糕点, 放入口中,的确很好吃。 衡夫人又拉着衡楚楚话了会儿家常, 竭力劝道:“你伯父再有一日就回来了,他千叮咛万嘱咐要将你留下,到时把衡家的子弟都召集起来, 为你接风洗尘呢。” 衡楚楚婉拒道:“太麻烦伯父伯母了。” “都是一家人, 有什么麻烦的。” 衡楚楚推拒了几句, 衡夫人还是坚持,她便只能说,再考虑考虑。 从衡夫人那出来,衡楚楚带着林非潼往她自己家中的院落走去。 路上,她感慨道:“小时候,我甚至不敢走出自己的小房间,就怕冲撞了本家的人。就算不特意得罪他们,也常常被人刁难。如今你看……”又一个衡家人走过来,主动和衡楚楚打招呼,她回礼完,继续往前走,“路上遇到的都是好人。” 虽然在笑,林非潼却从她的眼中,看出了深深的无奈。 这个比她大了两岁的少女,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尝遍了人情冷暖。 林非潼默默牵住了她的手,无声表达着她在。 衡楚楚回握住她,转移了话题。 “衡夫人的态度也太不对劲了,她不会是想找机会报仇吧?” 林非潼耸耸肩:“谁知道呢。” 刚说完,满月冷不丁在她身边现了形,给衡楚楚吓了一跳。 “你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她不禁抱怨。 满月知道林非潼很在意这个姐妹,好脾气地道了个歉,让衡楚楚更愣了。 出来一回,满月的变化怎么这么大? 只是不等她问,林非潼解释:“我让他去探路的。”她看着满月,“怎么样?” 满月摇摇头:“很多地方都设下针对灵兽的禁制,查不到衡月瑶的所在。” 事情更蹊跷了,林非潼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衡楚楚生怕衡夫人害她,坚定地跟在她身边。 到了她家,林非潼见到了她爹,以及她的嫡母。 两人同样很热情,又是请她们落座,又是让人奉茶的。 只是不管林非潼怎么看,都从他们的眼底,看不到对衡楚楚的关心。 坐了一会儿,她爹提起衡夫人:“嫂嫂刚传话来,希望你能在家里多住几天,你的房间我已经派人打扫好了。” 衡楚楚:“我和师妹下午就准备回去了。” 她爹的脸骤然一冷:“什么叫回去?这里才是你家!” 衡楚楚静静地看着他,面无表情。 意识到自己态度差,她爹清咳一声:“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都几年没回来了,还想你能教导教导弟弟妹妹。” 衡楚楚冷淡地说:“我教导不好。” 她爹嚯地站起来,指着她的鼻子:“当了几年苍穹宗弟子,翅膀硬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吧!若不是看在钟诚弘宗主的面子上,谁知道你衡楚楚是谁?修炼这么多年,还不是个小小的筑基期,大哥要给你接风洗尘,是你的荣幸!” 衡楚楚的脸庞,也彻底冷了下来,眼眸里满是空洞孤寂。 她甚至不想再和她爹说话,而是拉住了林非潼的手:“潼潼,咱们走。” “站住!没我的允许,今天你不准出这个门!” 衡楚楚定住脚步,觉得这里的空气要把她挤到窒息。 她姓衡,流着衡家的血,难道就注定摆脱不了这些人吗? 眼前画面一晃,她似乎看到了很小的时候,她跪在雪地中,哀求他去为病重的娘亲请大夫。 她的膝盖被冰冷的雪水浸泡着,最后都刺痛到没了知觉,他才姗姗来迟。 听了她的哀求,只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知道了,你回去吧。” 大夫到时,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 彼时她还不到七岁,已经明白想要从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衡家活下来,只能不停地变强。 可现在,她还是克服不了曾经他带给她的阴影。他的责备像是一柄柄利刃,在看不到的地方,戳得她鲜血淋漓。 她脑子嗡嗡直响,眼前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