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有和他接过吻。 比以往任何一个富婆更无趣,芙溪不说情话,也不夸他。 这种关系,维持了半个月才被打破。 “伏黑先生。”芙溪在看书,懒得去开门,“有客人找。” “我哪有客人找?来收水费的吧。”伏黑甚尔半开玩笑道,“我把他揍跑。” 打开门,他微微敛眸。 “你是?”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1-06-23 14:55:18~2021-06-24 11:30: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彤 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张KK 3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三十五章 ——芙溪待机画面上的人活了。 “嗨。” 门外披着黑色外套的少年歪了歪头, 微卷的头发在阴暗的光线下显得毛茸茸的。 右眼睛绑着绷带,只露出一只左眼,是十分罕见的鸢色。 伏黑甚尔想起了对方的名字。 太宰。 太宰治。 之前不知道是出于无聊,还是出于好奇, 他让孔时雨调查过太宰治的资料。 结果令人震惊。 他是港口Mafia历史上最年轻的干部, 十五岁时参与并平息过龙头战争, 手段狠辣, 嗜好是……自杀。 与他一比, 伏黑甚尔觉得自己赌博的嗜好已经不算什么了。 “小子,你来做什么?” 虽然Mafia会找到他家的住址, 伏黑甚尔不觉得意外, 但来的这么巧, 让他不由得看向了芙溪。 该不会是这小鬼通知的吧? “我是来找芙溪酱的, 一点私事。” 太宰治已经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看书的芙溪,也看到了她身上的男士衬衣, 以及脖颈处并没有刻意掩饰的痕迹。 于是绷带下唯一露出的鸢色左眼, 轻缓地眨了一下。 哎,真叫人不爽。 “太宰。” 芙溪对太宰治的出现并不惊讶, 她心里有数。 溏淉篜里她在沙发上懒了一上午都没动,但现在太宰治过来了,她还是要招待, 便起来去翻冰箱。 “你喝红茶还是果汁?或者啤酒?” 红茶是她喝的, 果汁是伏黑姐弟的, 啤酒则是伏黑甚尔看赌马时喝的。 太宰治坐到了芙溪刚才坐过的地方,支着下巴拿起她看的书:“一杯洗涤灵!” 伏黑甚尔:“……” 合理怀疑这小子是来找茬的。 “好吧, 不问你了, 我自己决定吧。”芙溪对这种奇怪的答案习以为常, 给太宰治倒了一杯果汁,加了两块冰。 “这位是——?” 太宰治晃了晃手里的杯子,目光投向伏黑甚尔。 自从身上被芙溪涂抹了颜料,即使在家中,伏黑甚尔基本也会穿着长裤长衫,否则肯定会被伏黑惠看笑话。 昨天他好不容易在床上让芙溪同意帮他洗掉,结果今天又不承认了。 真是穿上裤子就翻脸无情= = “我雇佣的帮手,伏黑甚尔先生。”芙溪说完又向伏黑甚尔介绍太宰治,“我以前的同伴,太宰治。” “帮手?”太宰治挑眉,“是我给你的那三百日元雇佣的吗?” 伏黑甚尔脸色一沉,三目相对,彼此都不避让,无声的互相顶撞。 三百日元是他和芙溪之间的开端,是一个笑话,意味着他小白脸事业的滑铁卢。 他不止一次猜测过芙溪的意图,至今不明,没想到竟然是团队作案,始作俑者也是男人。 芙溪扁了扁嘴:“你只给我那么多活动经费,除了委屈伏黑先生,我能怎么办?” ——她能怎么办? 她可以想的办法太多了。她能拿三百日元来诓他,自然也能从别处拿来钱,赌场、庄园、德川家,哪个不算她的天下。 只是她没有那么做。 至于理由,显然是她认为他不配。 伏黑甚尔想到这里,觉得很有意思,他总算知道芙溪的弱点了——自从太宰治进来这里以后,她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他。 哪怕是在倒果汁的时候,也时不时回过头看他一眼。 ……呵。 再敢算计他,他就捏死她的情夫。 “你们有什么话赶紧说,我家可不是公共场所。我去睡午觉了。” 懒得看到他们。 “伏黑先生你不能走。”芙溪淡声道,“你得留下。” 芙溪和森鸥外之间缔结过束缚,她不能直接和太宰治单独见面,现场必须要有第三个人。 无论何时何地。 但这件事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伏黑甚尔,她怕他知道了会想知道更多,从而发现她和森鸥外都是变态。 “哦?好吧。” 伏黑甚尔抱着手臂坐下,似笑非笑地等着对面两人要在他面前怎么秀。 “太宰,你的头发变长了,我帮你修剪一下吧。” 芙溪猜到太宰治是替森鸥外来监工的——关于她为什么没有杀掉目标,还一直在游山玩水这件事。 她已经决定离开Mafia,不再为森鸥外效力,但这件事只有她自己知道。噢,伏黑甚尔也知道,但他好像不关注。 总不能在伏黑甚尔面前谈论不杀他的理由,当事人肯定会火冒三丈,所以她得等伏黑姐弟放学,在他们面前比在伏黑甚尔面前交流要容易许多。 剪头发只是打发时间的一种借口,实际上她不会,也看不出太宰治的头发需不需要修剪。 “好呀。”太宰治欣然同意,“刚好省下理发的钱。” 芙溪打趣道:“作为一个Mafia干部,你怎么那么穷?下次投河自杀的时候,钱包记得不要放在身上。” 太宰治不甘示弱地说道:“你不也一样,身为东京首富的继承人,身上的三百日元还是我给的。” “哈哈,那我们两人算是半斤八两了,对了对了,伏黑先生也一样。”芙溪想到了伏黑甚尔,开玩笑道,“他赚的也很多,但是全贡献给赌场和赛马场了,赌博运是真的烂啊。” 她瞟了赌博运烂的人一眼,对方勾着嘴唇,眼神冰冷,完全没有笑意。 芙溪有一瞬间的怔愣。 以往她和伏黑甚尔因为这件事开玩笑时,后者也会自嘲,然后叫嚣着让她快点还钱,两个人总会闹成一团。 他们吃饭睡觉都在一块,昨天还一起泡了澡,伏黑甚尔拿出了以前服务富婆的看家本事,这让芙溪觉得很快乐,她抛弃了道德和底线,无关感情的性让人毫无心理负担。 男人的腰很有力,手腕也是,但他不粗鲁,他知道要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