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样插在两人中间。 但他并没有直接开口,而是有意无意往小白身上靠去,让自己的肩膀挨着单薄的肩。 这样一来,两人间的缝隙就变得很小。 牧新羽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抬手摸了摸后脑勺,一声不吭地退回自己的床上。 但姜聿白并没有察觉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徐徐展开第二幅画布,继续介绍他这几天都画了什么。 “这里好熟悉,是你给我发的视频里的视角,对吗?”陆锦延认出了画中的风景,语气里透出一丝兴奋。 “是。”姜聿白给予肯定的回答,“前两天我就坐在观景台的石阶上,往下俯瞰。” “那个观景台太高了,看起来很危险。”陆锦延侧眸望向他,“小白的胆子好大。” “没什么危险,我坐在那里不动。”姜聿白淡淡回道,“又不会有人把我推下去。” “不许乱说。”陆锦延俯身在他耳畔说道,“不过现在我来了,去再高的地方,我也会保护好你。” 姜聿白按在画布上的手指微微一顿,轻声回道:“嗯。” 两人继续看画,时不时交流几句。 牧新羽坐在床上听他们说话,越听越觉得他们的对话不对劲。 从今晚见到的第一面起,他就觉得陆锦延看向小白的眼神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 再说千里迢迢从A大赶过来,还是在正常上课期间,仙云山的风景真的有这么大的诱惑力吗? “小白,现在不早了。”想着想着,牧新羽冷不丁开口道,“你朋友今天赶路一定很累了,是不是该让他去休息了?” 陆锦延脊背一僵,猛地回头扫向他。 牧新羽被这一眼扫得浑身打激灵,但还是强撑着没动弹。 姜聿白看了看时间:“是不早了,我们去找老板娘再开间房吧。” 陆锦延收回视线,轻声细语道:“我自己去就行了,小白你帮我擦一下背包上的水好吗?” 姜聿白不疑有他,应道:“那你去吧。” 陆锦延前脚刚走,牧新羽就跳下床:“小白,你说你们是室友对吧?” “嗯。”姜聿白点头,“怎么了?” “没有,我就是觉得……”牧新羽一时也组织不好语言,“他这么大老远的一个人跑过来,有点奇怪。” 姜聿白神色平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想来就来了。” 牧新羽还想再说点什么,房间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陆锦延走了进来。 “这么快?”他惊讶地看向对方。 “老板娘说,已经没有空余的房间了。”陆锦延眉心微皱,“看来只能去找其他民宿了。” “现在这个点,民宿应该都没有关门。”牧新羽提议道,“那你快去找民宿住吧。” 陆锦延看着阳台外的大雨,语气隐隐发愁:“外面雨有点大,不知道住宿的地方好不好找。” 姜聿白也朝窗外望去,同时听见雨点砸在窗台上噼里啪啦响,语气迟疑道:“要不……” “要不然,我就在你们这凑合一晚上?”陆锦延接过话,“我可以打地铺,现在天气也不冷。” 姜聿白眉心紧蹙:“那怎么行?” “问老板娘多要床被子,问题不大。”陆锦延笑道,“总比出去淋雨好。” 三言两语,差不多就说服了姜聿白。 陆锦延又转眼看向牧新羽,礼貌而亲切地问道:“这位同学,不介意我在房间里打地铺吧?” 牧新羽:“不介意……” * 解决了住宿问题,陆锦延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放松和愉悦起来。 趁闲杂人等去洗澡的空档,他从背包最里面的小包里掏出一个圆圆的东西,递给了姜聿白。 “这是什么?”姜聿白下意识伸手去接。 “本来想给你带小蛋糕,但路途遥远,我怕把蛋糕压坏了。”陆锦延低声回道,“这是月亮棒棒糖,我一看到就觉得你会喜欢。” 姜聿白不由举起手,仔细端详手中的棒棒糖。 棒棒糖里有一弯月亮,月亮上趴着一只可爱的小白兔,点缀的星星在灯光下反射出绚丽的光,竟真有几分像星空月夜。 陆锦延凝视着漂亮到发光的眉眼,嗓音不自觉放得更柔:“喜欢吗?” “喜欢。”姜聿白将目光转向他,眸底散落着星星点点的碎光,“很漂亮。” “你更漂亮。”陆锦延情不自禁回道。 姜聿白怔了怔:“什么?” 陆锦延咬字清晰地回道:“宇宙辰星,都在你的眼睛里。” 宇宙辰星,都不及你在我眼中万分之一美丽。 姜聿白反应过来,耳尖倏地一下染上绯红,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只能小声回道:“谢谢……” 几天不见,他隐隐察觉陆锦延好像变了一点。 但具体是哪里变了,他又说不上来。 殊不知,他一脸害羞还要认真道谢的模样,把陆锦延可爱得心肝乱颤。 怎么会这么乖? 乖得他恨不能把人禁锢在怀里,狠狠欺负…… “我先铺地铺。”意识到大脑又产生了一些不合时宜的想象,陆锦延连忙转移注意力。 姜聿白小心地将月亮棒棒糖放在桌子上:“我帮你。” 老板娘很仗义,送过来的棉花被蓬松且厚实,两人一人牵一头展开铺在地板上,再铺开床单。 姜聿白半跪在地铺上,俯身展平床单上的褶皱,又拿起枕巾套上棉花枕头。 陆锦延站在他身后,目光落在那截因低头而露出的脖颈上。 纤细又修长,脆弱且优美,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愈发洁白莹润,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含在唇齿间细细感受他的柔软和芬芳。 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陆锦延略显狼狈地挪开了目光。 太糟糕了,他现在只要一看见小白,脑子里就会源源不断的产生黄色废料。 不对,即使是看不见的那几天,他也没控制住自己…… “铺好了。”姜聿白撑着床沿起身,“坐了一天的车,早点睡吧。” “好。”陆锦延应声,嗓音听起来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关掉灯后,姜聿白躺在床上,睡意迟迟却没有降临。 也许是因为床底下躺了一个人,又或许是今天不累。 很快,房间里响起了一阵呼噜声,牧新羽俨然已经睡熟了。 姜聿白轻轻翻了个身,调整成侧卧的姿势。 “睡不着?”床沿下传来一道低沉的气声。 “嗯。”姜聿白用气声回道,“你怎么也没睡着?” 陆锦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问道:“小白,他……这几天找你了吗?” 姜聿白眨了眨眼睫:“没有。” “那你们……”陆锦延面对床沿侧卧,单手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