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付语宁惊了:“我的?” “是啊。” “什么东西?”付语宁最近没在网上买过什么大件。 “快递单上没写,我也不知道。”小李说,“付工,给你搁这儿了,我先出去了。” “好,谢谢了。” 小李走后,付语宁拿美工刀拆快递,起先还疑惑这什么定西,结果一打开就知道是谁给他买的了。箱子里面有一大袋的纯艾叶,没研磨的,分量足足有五斤重。还有三罐特级枸杞,三罐杭白菊,一罐蒲公英根,一罐杜仲雄花。 付语宁简直无奈了,掐着眉心给老付去了个电话:“爸,你干吗?” “儿子快递收到没?” “收到了,你买这些干吗?我又不喝。” “什么不喝。”老付养生之道又开始了:“里面那个枸杞对眼睛好,明目的。你天天对着电脑画图纸,眼睛容易疲劳,枸杞泡水,然后里面再放几朵杭白菊,祛火的。” 付语宁开了免提,一边收拾那一堆东西,一边听老付说话:“杜仲雄花养肝益肾,让你少喝酒你肯定不听劝,所以就给你买点杜仲雄花。这杜仲可以抑制酒精对肝脏的损害。” 付语宁将信将疑:“有没有科学依据啊。” “当爹的能害你吗?”老付说,“那一大包的艾叶,是泡脚用的。现在天冷了,多泡泡脚暖和,足底几十个穴位。你先用热水把艾叶泡五分钟,等泡开了之后在兑凉水。” “这么多东西,我怎么拿回去啊。” “枸杞这些放在公司喝就行,可以少带一点回去,把艾叶先带回去。”老付突然想到了什么,“啊,对了,还得给你买个加热泡脚盆。” 付语宁急了:“我不要啊,你可别给我买,我不用那玩意儿,您和妈自个儿用吧。” “我们还用你操心吗?我们已经有一个了。”老付说,“还给你买了两箱纯牛奶,明天应该能到,你记得喝。” 付语宁能拒绝这份“养生的爱”吗? 明显不能。 不但不能,并且在他下班时,老付还千叮万嘱地让他一定要把艾草带回家,晚上还得给他发张泡脚的照片。 无法,付语宁只能在一群同事探究的目光中,怀抱那一大袋的艾叶,旁若无人地走出公司大门。 付语宁下了公交车往小区里头走,被人从后头套了个黑布袋直接绑上了车。这年头还搞绑架的,也就鹿开那傻逼了。 付语宁倒是想看看这智障又想整哪一出。 目的地是一片别墅区,大约三十分钟的路程,到地方后,几个保镖把他推下了车。付语宁一下车就看见了院子里的人。 左腿打着石膏,正坐在轮椅上的鹿开。 付语宁走上前,冷嘲热讽道:“哟,腿断了啊。” 一说起这腿,鹿开那叫一个气。昨天从楼上摔下来的那一幕,正巧被封可盐看到了。摔断了腿也就算了,关键是当时他还遛着鸟,鹿开什么时候在小杂种面前出过这种糗。 封可盐当时把他提溜起来,没轻没重地帮他提裤子时,他看见封可盐偷笑了! 玛德,一世英名扫地。 鹿开阴恻恻地说道:“好笑?呵,看你等下还笑不笑得出来。” 保镖拿着付语宁的大袋子上前,说:“二少,付先生的东西。” 鹿开看着袋子上的两个大字:“艾草?干什么用的吗?” “泡脚用的。”付语宁说,“瘸子是不是用不上?你这打了石膏的腿,怕不是要三个月不洗脚吧?” 鹿开恼羞成怒地把艾草扔到付语宁身上,袋子破了,洒得脚边都是,他吩咐保镖:“把他带到我房间去。” 付语宁抬手:“别碰我,我自己去。” 这儿付语宁没来过,应该不是鹿开家,鹿开家他去过。付语宁看这装修风格,和墙壁上一溜的古董,猜这儿应该是鹿家。 他跟着鹿开轮椅后面进了房间,才刚把门关上,鹿开一个铁拐就甩了过来,付语宁直接就跪到了地上,力道之大,膝盖骨磕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鹿开压着他的后脖颈,将他的脸往裤裆里怼,恶声恶气地说道:“舔。” 付语宁不配合。 鹿开再次问他:“不舔?” 付语宁笑了:“你也不怕我咬你。” 鹿开也笑,点头道:“我给过你机会了,你自己不要的。” 鹿开拿来一个眼罩,蒙上了付语宁的眼,付语宁不知道他要干嘛。过了一会,他听见了汽车驶入别墅的声音,鹿开问他:“听见了吗?” “什么?” “陈北鞍回来了。” 付语宁有一瞬间的晃神,又听见鹿开说:“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情趣游戏?” 付语宁没回话,鹿开也就不再说话了,四周静得没有一点儿声音,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当眼睛看不见周围事物时,耳朵就会异常的敏锐。 “啪嗒——”开门音,有人进来了,除了鹿开和付语宁以外的第三个人。 那人把付语宁从地上拉起来,引领着付语宁来到梳妆台前,让他把双手撑在桌子上。然后那人的手绕到前面,解了他的裤口,而后慢慢地褪下他的裤子。 付语宁听见了近在咫尺的呼吸,里面混着一点烟草香和酒香,同时他听见鹿开说:“你猜现在在你身后的是我大哥,还是我?” 付语宁知道不是鹿开。鹿开断了腿,又离他那么远。 所以是陈北鞍吗? 他害怕是陈北鞍。 更害怕他不是陈北鞍。 鹿开只蒙了他的眼,没有限制他的双手。只要他摘下眼罩转过身,就能看见那人的脸。 但是付语宁不敢,无论是哪一种结果,他都不敢。他不想去相信陈北鞍会这么对他,他怕。但他更怕回头看见的是一个肥头大耳,满脸是痘的猥琐油腻男。 鹿开当时在酒店问他:有过几次蒙眼,你数过吗? 四次。 四次3P。 他怕那四次是陈北鞍,但更怕一回头看见的是素未谋面的陌生男人。 他矛盾,哪一个答案他都怕。 陈北鞍扶着阴茎进去的时候已经很慢了,但出来的时还是带了些血丝。其实刚才他在扩张的时候,指尖就带了血。 付语宁四天前的伤还没好全。 付语宁喜欢他,陈北鞍知道。鹿开不喜欢付语宁,陈北鞍也知道。陈北鞍还知道鹿开只是喜欢争。鹿开是他亲弟弟,他弟弟什么都喜欢争,小到一块橡皮,大到一段感情。 陈北鞍压在付语宁身上,相连的地方一下一下地顶他。付语宁只要把眼罩拿下来,就能看见他,但是付语宁不敢。 陈北鞍想,他为什么不敢?喜欢我?喜欢是什么? 他不理解付语宁的“不敢”,也不懂喜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