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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1 / 1)

才,他想到了一个非常绝妙的好主意——对,他忽然想到了第三个小目标是什么,又该怎样完成了。 ——收纳江湖武林,规整不守规矩之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江湖人士也是他的子民,必须遵守大齐的法律,必须压抑侠以武犯禁的强欲,变成正正经经的民众。 变不成,那就杀! 杀人的刀正在眼前! “如此丧尽天良,罔顾王法之事,朕身为天子,亦有耳闻。心中悲不自禁,试问为何有如此自以为‘侠’的暴徒伤人杀人,仗着庙堂之远,天子目光难以企及便胡作非为,视朝堂为国为民之人为‘鹰犬’?这何其令人悲叹。” 林渊垂下眼帘,遮住眼中一抹独属于“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玩家的残酷的凶戾,声音仍是慢悠悠的:“事情本不该如此,而朕有意重铸法典,江湖之人,亦在其中,谁也不可擅动,谁也不可无视王法杀人灭口,为所谓功法宝器屠戮无辜之人……” “……越线者,唯死而已!” 第39章 年轻的帝王说话时总不紧不慢,有条不紊的模样仿若一直成竹在胸。 他声音仍然带有儿童的清脆, 林渊也在刻意压住这种清脆天真的音色, 在[威望]加成下,他用年幼身躯做出成人姿态并不显得如何异样、滑稽。无论是宽慰、安抚、赞誉;抑或警告、命令、惩戒——林渊的话语自始至终都起伏不大, 显得毫无波澜, 轻描淡写。 他连心中盈满斩钉截铁的杀意时,都显得轻描淡写。 白临风静默不语, 手背上细微的寒毛因笼罩在一闪而逝的残酷杀意中稍稍乍起,他忽然忆起京都之内那些酸儒平民对眼前这位帝王的评价。 贤德仁善。 他究竟骗过了多少人?又或者, 他本身对于毫无威胁的,显出贤德仁慈的面孔;对心中不满的,显出冷酷狰狞的面孔?他才多大?白临风感到诧异和一丝莫名其妙的怜爱,他自己都不明白这感情来于何处。是对一个十岁的孩子就这样老道的惊骇?还是对一个十岁的孩子就这样老道的……痛惜? 白临风起初对小皇帝抱有一定好感, 他年纪和自己亲生女儿——那个被他妻子藏在米缸中, 却生生遭敌人搜出,一刀枭首的女儿……年纪相仿。 但此刻, 白临风见到的不是一个年幼的孩子, 是一个杀伐果断的帝王。 他统领天下, 富有四海,目光锐利又深邃, 笑容中藏有表面的宽和与实在的傲慢, 他高高在上, 镇定自若, 拥有一切优秀的帝王特质。 但唯独缺了儿童特有的狡黠与稚嫩。 也许, 他为了避难推脱而将宝物送到林渊手中这件事……做错了。 “陛下此言所欲如何?”白临风回问,他目光湛然,好似两颗又亮又冷的寒星。这个距离足以让他在金翎卫来不及反映的时候就杀死林渊,但无论他如何观察,也看不出年轻帝王心中存有一丝一毫的忌惮畏惧,反而是自己被牵着鼻子走,落了下风。 林渊并不去接这话,反而转了口风,含笑道:“白先生,之前你也看到朕的纠察使了,如何,对他们有何评价建议?” “……”白临风抿了下唇,语气也略微软化,“敏锐快速,行动如风,警备果断,不容抗拒。陛下的纠察使做事干脆利索,每个人都抱着若我拒绝便杀了我或被我杀死的决心,他们是陛下意志的延伸,毫无疑问的精锐。虽然个人作战如何并不知晓,但一队之间浑然一体,想来有甚么团体作战的军阵。” “我欲请白先生统领纠察使,一则先生才能足以胜任此职,二则白先生与纠察使磨合相处之后,想来甚么邺城十八铁人、苍山四秀、神剑山庄都不在话下。” 白临风没吭声。 邺城十八铁人,苍山四秀,神剑山庄……这都是追杀他的主力,也是杀死他妻女的凶手。 林渊不在意他的沉默,茶碗轻轻磕在案几之上,“来人。” 两位身段窈窕的美貌宫女捧着簇新的衣裳款款入殿,如雕塑垂首静立,白临风瞥见那衣裳正上,朱红的缎面绣有栩栩如生的鹰隼。 “朕坐得也有些久了,出去转一转罢。”林渊自言自语,起身离开了甘露殿。 太阳尚有一丝浅淡红光无精打采地耷拉在瓦楞之上,流转的斑斓琉璃瓦片光彩甚至超越了夕阳本身壮丽之美。白临风洒脱的长衫衣摆一抹红痕颤颤,夕阳垂垂老矣,白临风安静无声。 他垂下眼睫之时,修雅面容之上,露出沉思踌躇的神色,直到林渊离去也没有动弹。但慢慢走动着的林渊却翘起嘴角——他并未咄咄逼人,却早已从对方稍微挺直了一些的脊背、听到妻女被杀时抽紧的腮肌、纹丝不动甚至略微摩挲杯沿的手指上……看出了白临风的答案。 他一定会答应。 一个失去了妻女,无父无母,一身正气却惨遭背叛,手握强悍武力又毫无寻死之意的人,心中存在着的什么支撑着他前进和活着。那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如同烈火熊熊燃烧。也许这个中年男性惯于遮掩情绪的微笑和慢条斯理的动作让人察觉不到他的急迫,但某些东西并非一瞬间爆发才称得上恐怖——沉淀、压抑、积累而出的,反倒让人颤栗。 那在白临风心间跳动的东西……名叫“仇恨”。 …… …… 白临风想起了很多。 微笑不语时恨,飒然作画时恨,悠然抚琴时恨; 曲水流觞时恨,仰望圆月时恨,觥筹交错时恨。 最后一丝夕阳挣扎着消失在远处边界线之下,深重的黑暗如摸不到底的阴霾彻底笼罩了整个世界。白临风怔怔望着自己深青的衣角,他年轻时曾豪迈大笑扬起酒壶一饮而下,许诺着两肋插刀正气凛然。推杯换盏的朋友与他击掌为誓,踏出酒家时却张开嘴将他的秘密揭露而出。 无时无刻的折磨、无时无刻的诘问、无时无刻的挣扎。白临风甚至不在迫不得已时绝不会出手,狠辣无情地杀死那些追杀自己的江湖侠客。 他想起了很多。 妻子被扯烂的衣裳、瞪大空洞的眼眸、扭曲开裂的指甲、沾满斑驳血迹的下|体。 女儿娇容上的泪痕、憋气时涨红的脸、逃跑时匍匐的躯、沾满尘土的茫然断首。 ……恨,恨,恨意滔天。 此恨绵绵………无绝期! 他不言不语,不哭不叹,起身抬臂,毫不犹豫地抓住了那件簇新的衣裳,解开腰带,如丢垃圾一般将外罩的深青长衫脱下。朱红如血,他安静地重新系好腰带,再抬头时,却发现朱红衣裳下还有两样东西。 那是一把宝剑,一封堆叠的人皮纸。 英雄剑,无名谱。 英雄剑下有无名谱,无名谱下有一封带着泥印的信。信纸芬芳,字迹铮然有力,信中只有四个字。 “唯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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