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的学校都是名校录取名额最多的。 裴蔺感慨人一旦结婚,就会拥有多种身份。 在他看来完全是束缚,结婚也等同于将自己困在牢笼里。 他是没办法感同身受他哥和林琅的幸福。 半边身子靠着露台围栏,俯瞰远处江景,裴蔺问他:“你今天怎么来了?” 江栩听到他这话,脸上的笑容稍微停滞,不过片刻,便又恢复到以往的云淡风轻。 掸了掸烟灰,他叼着烟,猛吸一口:“陪个小哑巴过来。” “小哑巴?”裴蔺眯眼,“松月姐姐?” 江栩脸色不大好看:“你和她很熟?” 裴蔺被问的莫名:“还行啊,之前去找林琅的时候在她家吃过饭。” 江栩腮帮咬紧又松开,那根烟被他揉的稀巴烂,手被灼伤了好像也感觉不到疼。 过了很久他才说:“你以后离她远一点。” 裴蔺不明所以:“为什么要离她远点,我还挺喜欢她的。” 爱屋及乌,他喜欢他哥,翟松月的性格和他哥很像,所以他也喜欢翟松月。 江栩一听他这话,眼神阴沉,皮笑肉不笑:“她好?她一个哑巴有什么好,裴蔺,我以前觉得你眼光挺不错的,怎么在看女人这种事情上和瞎了一样。残疾人之间的惺惺相惜?” 裴蔺一听他这话,也火了:“你突然发什么疯,就算分手了,她也算是你前女友吧,至于这么没风度?” 刚才还眼含冷笑的江栩,听到裴蔺口中的“分手”二字,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我说我们分手了?” “没分手你在这儿发疯。” 裴蔺和江栩从小一起长大,两人在某些方面也算是志同道合。 江栩这个人在某些方面癖好特殊,通俗点说,他看着道貌岸然,实则是个虐待狂。 尤其爱看高傲的人被打碎脊梁骨,清高的人沾满泥污,天之骄子泯然众人。 说白了,十足一变态。 裴清术出来倒水,看到他们靠着露台聊天,过来打了声招呼。 然后一人给了个红包。 “收着吧,就当讨个彩头。” 裴蔺感受了下红包的厚度,看来今天没白忙活啊。 江栩的情绪仿佛收放自如,这会又是他惯有的淡笑:“清术哥新婚快乐。” 他笑了笑:“你们玩吧,我就不打扰了。” 他倒了杯温水就回了房间,陪老婆去了。 其实是很平淡的相处方式,省去了电视剧里那些轰轰烈烈,开篇就是温和节奏。 裴蔺说:“我以前就觉得,我哥这么酷的人,肯定不会接受家里的安排,娶一个门当户对的人。” 江栩只剩沉默,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裴蔺把烟掐了,出于朋友的角度劝了他一句:“容易遭报应的坏事还是少做。” 江栩轻笑:“看到别人不痛快,我才痛快。” 裴蔺骂了句变态,懒得继续和他废话。 这人骨子里就是烂的,从小就这样。 爱看动物厮杀,还有地下□□拳的人们搏杀。 他在旁边下注,赌注全部下给最没可能胜出的人。 看到拼劲全力想赢的人苦苦挣扎,最终还是以失败收尾。 比赢钱可有意思多了。 周橙静喝的有些多了,裴蔺负责开车送她回去。 她抱着翟松月不撒手,说她还能再喝一点。 翟松月无奈摇头,给她倒了杯水让她醒醒酒。 裴蔺皱着眉:“这人酒品怎么这么差。” 翟松月听到了,轻声笑笑,比划几下手语。 裴蔺看不懂,一脸懵逼:“啥?” 翟松月脸色有些尴尬,刚要去包里拿手机。 一道冷淡的男声插进来:“她说她喝的有点多。” 裴蔺和翟松月皆是一愣,看向来人。 江栩嘴里叼着烟,眼底沾了几分冷色。 也不看翟松月,眼神落在喝醉酒的周橙静身上。 翟松月神色无奈。 ——前几天还在咳嗽,怎么又开始抽烟了? 他再次冷笑:“抽烟伤的是肺,我肾好好的,不影响我当鸭子伺候您。” 这阴阳怪气的语调,加上这句话。 连裴蔺这个不正经惯了的人都有些尴尬。 他不自在的咳嗽一声,扶着烂醉的周橙静:“江栩,松月姐就交给你。我先把这醉鬼送回去。” 周橙静不爽的踹了他一脚:“谁是醉鬼?” 喝醉了力气还这么大。 裴蔺疼的龇牙:“我是,我是醉鬼。” 他们走后,客厅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翟松月不会说话,江栩也懒得和她讲话,所以异常安静。 过了片刻,翟松月轻声叹气,走过去拍干净他肩上的烟灰。 ——先回去吧,今天是林琅的婚礼,还是别打扰他们了。 江栩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就炸毛了:“换了其他男人你还会觉得是打扰吗?” ——我没这个意思。 “你没这个意思?你他妈前一天晚上刚上完我,第二天就去找别的男人,那你说你是什么意思?” 翟松月好像永远都没有生气的时候,哪怕江栩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只剩无奈。 ——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 江栩眼神阴翳:“回去再睡我一次,然后第二天再去找别的男人?翟松月,我一个人是不能让你爽是吗,你非得找这么多人?” - 客厅里,是无奈的翟松月。 而房内,则是满脸无奈的裴清术。 本该**一刻的夜晚,林琅却将耳朵贴着墙面,小心翼翼的听着外面的声响。 这屋子的隔音做的实在太好了,她都这么努力了,还是只能听到一点点。 断断续续的一点“睡觉”“白嫖”“野男人” 林琅听的脸色凝重。 裴清术衣服都脱了一半,此刻也不得不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等着。 也不敢发出声音,怕打扰到她听墙角。 不知道过了多久,客厅的动静终于消失。 以什么东西被砸了收尾。 林琅坐起身,有点揪心:“都砸东西了,翟松月应该没事吧?” 他的新娘子倒是心善,自己的大婚夜还在担心别人。 裴清术安慰她别多想:“江栩这个人,虽然性子古怪,但远不止对女人动手。” “可是......” 她还在担心。 裴清术的忍耐力在这方面不算多,早就在刚才的等待中彻底耗尽了。 他将她搂在怀里:“今天这个日子,就别想其他人了。” 林琅抬眸,看他抬手关了灯。 ---------------- 那天的婚礼徐初阳没有去,他是在朋友圈看到的照片。 共同好友太多了,想忽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