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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至此处,无不应允之理。见梁王欣然答允,张子娥旋即搭手以谢天恩:「我王仁德,天佑大梁。」
并一声高宣,众臣随之趋炎附势,刷刷伏地,赞声满堂:「天佑大梁。」
作者有话说:
诗经《旄丘》:狐裘蒙戎,匪车不东。
身穿狐裘毛茸茸,时间已经到了冬季,而车马却不出行向东,没有救援之心。
张子娥:我对万事心如止水。【嗯?你还记得你是怎么骂明珏的吗?心如止水???】
第80章一脉同源
下朝后,梁王将苏青舟留下,他知道他需要给她一个交代。
空口说说,毫无意义的那种。
「父王并非有意要偏袒你王兄,」他抿唇顿了顿,凝看女儿垂首帖耳似善解人意的神情,压低声音语重心长地讲,「太子,乃是立国之本。」
宋国这把火烧得太旺,张子娥又来得太及时,他虽无证据在手,但凭借对女儿的了解,为了上位,能不择手段先烧毁自家粮仓,再让太子担责,他不会感到半点稀奇。梁王无意深究事实如何,因为不管事实如何,他都需要给次次僭越的她一点应有的警示:「不管粮仓一事是你有意设计,还是太子真有纰漏,他是要继位的,他不能有这么大的污点。」
他在大殿金砖踱上了两步,看见金砖上映出已显龙钟的步态,再看向女儿正值年华的玉貌花容,眼皮骤然一跳,突然感觉眼前人异常陌生。他与贤妃一样,都不懂这个女儿。贤妃膝下仅有一儿一女,她是想懂的,而梁王子女众多,他并不想懂这位五公主在想什么。他只想好好地利用她,既然不能嫁人,那便留在朝堂上好好做事。然而他一次又一次因她的所作所为而心惊胆寒,尤其是今日强加之过,她竟能诺诺连声,接受得百般坦然,好像他精心设计的筹谋,在她眼里不过是早有预料的小儿科。
过于乖巧懂事,又何尝不是一种叛逆之道?比起坦然接受,梁王更希望看到她略有不快的皱眉。至少,那样才像个女人。乖驯的,美姿容的,爱使点小脾气,装委屈喜娇嗔的那种女人。同样也是依附男人,千依万顺,动摇不到王权的那种女人。
但苏青舟显然不是。
女儿的城府太深了。他比她多活几十年,却觉得那城府看不到底,这让他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