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他拉二胡傲得很,除了极少数情况会颔首看一眼弦,一点儿拍子不带打的,肩颈腰背几乎不动弹,又很坐得住,常常要林霁叫才知道起来活络几下筋骨。 林霁有时候不在,叫荀风休息的任务就落到了靳原身上,有时是叫他喝水,有时是让他给院子里的花浇水,他们默契地不提之前发生的所有事,一个不想一个不敢,掩耳盗铃地相安无事。 至少在荀风看来是这样。 直到一天早上,林霁不在,荀风练琴练到一半琴弓崩了,他想打电话给林霁问问自己该换哪张弓合适,恰巧手机放在屋里没拿,就让靳原上楼帮自己拿一下,但不知道为什么,靳原上去之后半天没下楼。 荀风觉得不对劲,追了上去,发现自己房间的门是关着的,他摇了两下门把手,没开,又叫了两声靳原,换来一个砸在门上的重物。 “砰!!!” 靳原也不知道自己扔出去的是什么,他蜷着身子跪伏在荀风的床边,毫无防备的身体被突如其来的易感热支配,太阳穴胀痛,视线模糊,信息素雾一样弥漫,从腺体起始的灼热沿着脊骨下燃,刺痛剥出了他身体里隐匿的每一簇热忱情欲,耳朵里一阵一阵的胀痛让此时此刻的他厌恶一切声音,唯一清明的就只剩下嗅觉。 刚刚敲门的人是谁…… 靳原无心细想,他现在只想做爱,疯狂地想。 他回忆里有关做爱的片段全都有关荀风,理所应当地,他现在也疯狂地想念荀风。 口干舌燥,靳原不受控制地想起了荀风水润好操的穴口,柔韧笔直的腿,清纯的脸,圆润净瘦的足和纤瘦灵活的手……脑海里的神志一点一点被溶解蚕食,他颤抖着手攥下面前的被子,脸埋进去,鼻尖蹭在上面,棉质纤维里还有未散的荀风的气息,干净又清爽,肌肤与头发的味道,呼吸被阻隔,靳原的喘息越来越沉,他像是刚从戒毒所里放出来的败类,对着最低廉的海洛因犯瘾,不能自拔地陷入发情的涡漩。 靳原合上眼,荀风打着哭嗝娇喘的画面从回忆中浮出来,荀风好像很爱哭,很浅还很不经肏,一顶深了就求饶,可他哭得好漂亮,好像在发情。 他为什么不会发情。 靳原脑子里的逻辑完全被烧断了,他泄愤似地张嘴,咬到一口柔软的被芯,蚕丝软绵绵的,像是荀风的嘴唇,潜意识指使犬牙沁出高浓度的信息素,渗透了浸着荀风气息的蛋白纤维,和着唾液留下一块深色的湿痕,闷闷不乐的Alpha标记了Beta的被子。 他的手滑到下面,剥开内裤,咬住被子,回忆着荀风揉弦的样子,搓自己半勃起的阴茎,肉柱在手里突突弹动,靳原挺动着腰配合手上的动作,暂时纾解的情欲让他短暂地清醒了几秒,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正在荀风的床下自慰。 肮脏的认知让他手心里的硬物迅速地膨胀了一圈,丑陋的筋络也跟着勃起鼓动,透明的粘液挤出马眼,被拇指揉开,顺着伞状的粗棱龟头往下捋,他想象这是荀风在帮自己揉,用他那只干净漂亮,打着薄茧的手,沾着他的腺液在他的鸡巴上滑动。 房间里没有开空调,燥热积攒在靳原的身体里,变成汗液溢出来,汗水顺着肌肤纹理向下淌,落在地板上啪嗒啪嗒地响。 可靳原的手上没有茧,他的弦揉得也不很好,情欲饱胀,阴囊鼓鼓囊囊又沉又满,他想射,但是打不出来,赤裸紫红的阴茎不满地从他手里滑出来,挤出宽松的裤腰,粗长上翘的一根,直愣愣地戳在腹肌上,将T恤顶起来。 他的心跳加快,体温恒升,恍惚失神地骂自己没出息的阴茎。 “操。” 荀风拿着备用钥匙开门时,正听见这一声委屈的低骂,紧接着反锁的门被拉开,靳原修颀挺拔的身影随着凛冽的信息素出现在门缝后,一双猩红的狼眼里蒙着未散尽的氤氲水汽钉在他身上,幽邃深沉的目光瞬间吞噬了他。 像是打开魔盒的潘多拉,荀风自食恶果。 他被拽进门压在墙上,禁锢着四肢直面着靳原和他那根裸露在外的,让人发怵的凶器,脑海里不堪的回忆瞬间涌现出来,嗓子像是被海绵堵住,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大概只有零点几秒的犹豫和沉默,逃跑的念头就占据了整颗心脏。 但这没有用,他逃不掉。 靳原疯了似地吻他,缠着他的舌头又吮又抿,Alpha的身体因为发情异常热烫,压在荀风身上热气烤着他,汗液和泪水一并沸腾烧出来,可能是绝望也可能是失望,荀风没有挣扎,他闭着眼靠在墙上,任由靳原舔他的唇瓣,下颌,细密地吻他的颈窝和锁骨。 他的手被靳原牵起来,包在掌心里,拢上硬得发紫的挺翘阴茎,靳原湿漉漉的脸颊贴着他的,吮着他的耳珠狠狠地啜吸,用最纵欲的情态撒最幼稚的娇: “你摸摸它,它很乖的。” 这是荀风第一次摸靳原的阴茎,他来不及睁眼,手上的感官扩大数倍,敏感的手心在被龟头擦过的瞬间痒得不行,五指不由自主地蜷起来,虚虚地握住了挺立的茎身,因为太粗,指尖无法合拢,被带着上下撸动,指腹上薄茧抵在深紫色经络上轻蹭,爽得人头皮发麻,靳原短促地粗喘一声,奖励似地咬荀风的耳垂,藕粉色的肉珠被啜地血红,他靠在荀风肩上,像是不能直立行走一般瘫软沉重地把全身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声音低沉沙哑,话说得没有条理还不讲道理: “我想你……你动一动……你为什么不动……你救救我,我好难受……好热……” “靳原,靳原……你清醒一点……” 拇指被掰按在龟棱上,指腹摩擦伞冠,握了满掌的水液,荀风触电似地抽出手,睁开了眼,他紧张,不安,害怕,纤长的睫毛吓得发颤,刚刚开门前的孤勇全不作算,他攥着衣角把手上的润泽揩干,亲吻带来的窒息余波让胸腔又闷又痒,他一边争分夺秒地呼吸一边跟靳原讨价还价: “我……我房间……有抑制剂……你,你……” “别跑……” 靳原没有听见一样蹭着他的脖颈喘息,执拗地扯回他的手,按在自己的鸡巴上卷起来,另一只手钻进荀风的衣摆摸他被汗濡湿的后腰,两指摁进凹陷的骨窝,拇指锁住前髋,把人钳住往自己身上扣,他揉着荀风的腰窝语无伦次地哼唧: “你这里有个窝你知不知道,好小,我射进去过……装不下,都流出来了,浅浅的,和你一样……” 他的手比往常热,烙铁一般裹着荀风细韧的腰,近乎迷恋地揉搓,荀风又痒又臊,耳根红得发烫,他自由的手死命去推靳原的肩,徒劳无功,靳原的体温传到他身上,烘得他近乎昏聩,先前被操到晕厥的记忆涌现出来,荀风害怕,他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