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怎么说就怎么说。” “但是说完要记得哄哄她。” -------------------- 靳南山:父见子未亡,抽出七匹狼。 第17章 季霖的故事 =========================== 季霖就是个美丽作精。 从小被家里人宠着,弟弟供着,人漂亮琴弹得好,一路顺风顺水大,分化后更是万千少O的白月光朱砂痣,长大了第一次谈恋爱就遇上靳南山这个痴情种,把她当成天上的月亮一样爱…… 直到怀了靳原,她的人生才开始曲折,毫无征兆地要面临家庭和事业的抉择。 对于普众AO来说,这个选择并不太难,Alpha没有生育职责,Omega易孕,大多数人都愿意打掉下次再生。 但是季霖不一样,她和靳南山是双A家庭,可能一辈子就只会有一个宝宝,生下来还好,如果打胎,基本不可能再孕。 而相同的,民乐圈子小,首席更迭滞缓,不是谁都能在她那样小的年纪有那样好的机遇——刚入团就赶上首席卸任,竞争者的资质断层,可以说只要她伸手,都不用够,这个位置就是她的。 前提是她不生育。 升职还是生宝宝,这个抉择放在谁身上都难做,更何况她这个没遭过一点儿挫的公主宝贝。 季霖拿不定主意,也没人敢帮她拿主意。 - 再说到靳南山,他从追求季霖的第一刻起就做好了丁克的准备,但季霖真的当了妈妈,揣了他的崽的时候,他又有种奇妙的幸福感。 可当靳南山意识到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季霖的痛苦之上时,他选择带老婆去妇产科。 要是之后季霖后悔了,想要孩子,他也不是不能生。 - 手术签字,大概短短的几秒钟,而季霖逃也似地奔出手术室也就是短短的几秒钟,她扑到靳南山怀里,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说好冰好凉,我害怕。 靳南山哄她,生下来,我养。 季霖抽抽嗒嗒地点头,又摇头,捶他胸口骂他混蛋流氓不带套。 护士追出来,问他们怎么回事儿还做不做了。 季霖说不出话,靳南山拿的主意,留下一句不做了,抱起老婆就走。 - 首席的位置不出所料被人抢走包圆,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下次轮到季霖至少得再过二十年。 新首席的第一场独奏季霖是一个人去听的,靳南山要陪她,她不让,坐在第一排哭得含蓄又端方,同座的听众都以为她听出了弦外之音,也跟着硬挤眼泪…… 那天下了点小雨,靳南山和小靳原在车里等她,那时候的靳原还不叫靳原,叫阿野——新生儿胎发旺盛,皱皱巴巴的,季霖嫌丑不喜欢,说他像个小野人,靳南山为了讨她开心,半哄半骗,那就叫季阿野吧,贱名好养活。 季霖又不让,嫌难听。 没名字,户口也拖着没上,很长一段时间里,靳季两家人提起儿孙都是叫的“阿野”。 时间回拨,季霖浑浑噩噩地上了车,眼泪擦了又掉,掉了又擦,靳南山哄她,小靳原在一边嘬奶嘴,吧唧吧唧地咂。 季霖噙着泪花看着长开一点的小野人,看着他嘴里的奶嘴,心尖儿钝钝的疼,因为害怕哺乳痛,她甚至没有给孩子喂过奶…… 哭够了,季霖让靳南山升起车窗把宝宝抱过来,捏着小靳原的奶嘴恶狠狠地凶他,你一会儿要是敢咬我你就完蛋了。 靳南山在一旁低低地笑,敢咬我老婆,屁股都给你抽成四瓣。 季霖又不让了,说你怎么能打孩子呢? 说完,壮士就义般一把揪掉了小靳原的奶嘴,不甚熟练地把人类幼崽抱到手里,让靳南山帮她撩衣服。 季霖本以为手里这只软趴趴的小野人失去了奶嘴可能会嚎啕大哭,没想到小靳原只是眨了下眼,水糊糊的小嘴儿一张一合,奶声奶气地吧唧道: 麻麻。 -------------------- 正文里没有讲不知道在哪里讲的一点糖 第18章 17.狗勾身体不酥福乐 ==================================== “说完记得哄哄她。” 话音未落,荀风就有些后悔,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他一个外人瞎劝就算了,还前后矛盾地连着劝了两句,多少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讨厌,好在靳原对他的耐心比旁的人多,一点儿不带反驳地应他。 秦开泰见缝插针地掺和了一嘴:“靳原,你刚刚确实有点儿过了,阿姨也没说什么啊。” 靳原冷漠地哦了一声,短促平淡地说:“我知道。” 不用你多嘴。 把秦开泰送回家后,荀风带着靳原回了雁古巷,巷子窄,他们在路口就下了车,隔得远远地往里走,靳原几次想开口,都怕荀风不理他,硬生生忍着不吱声,一路沉默到31号。 说来也怪,荀风不是个怕生的性子,甚至有点自来熟,而且因为共情残疾,很少有跟人红脸或者冷场的时候,但这次见到靳原,他总有那么几秒会感到自己心底有种强烈的逃离欲,进而表现出迟钝的无所适从。 他觉得可能是因为有什么事没说清,于是在进门前向靳原伸出手,声音带了点不大自然的笑,说:“今天谢谢你。” 靳原大概是脑子中了暑,不知怎么冒出一句:“明天呢?” 荀风一愣,继而推开门收回手,侧过半边脸温和地对他说:“看你表现。” 靳原的手急匆匆地追逐上他的,掌心在他手背上很紧很紧地贴合,用力地攥了一秒才松开。 午后的阳光被小院高墙割成三角形,铺在地上,光里飞扬着细碎的白色尘埃,像是少女脸颊上的绒毛,有种明媚的通透感。 靳原跟着荀风走进院子,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说了一声好。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靳原都住在林霁家,林霁还跟月初一样是个甩手掌柜,随便训了几句就把人丢给荀风照顾,两个人的接触时间呈几何倍数增长。 八月酷暑,天气热,巷子里的夹竹桃在几场雷雨过后凋谢大半,蝉在白天都懒得叫唤,荀风身体不大好,怕热又不经晒,自然也不爱出门,每天练琴背谱写作业,早起早睡。 他练琴,靳原坐在隔壁的茶室假借学习的名义偷看他拉弓揉弦,怕被发现不敢看脸,于是分外留心那双纤瘦灵活的手。 因为指骨细长,荀风的手生得有些女气,骨节在手背白净的薄皮肤下凸起明显,握着琴柱时像一排绵延起伏的山峦,揉弦时像一棱一棱柔韧的琴竹,灵气又鲜活。 可能是随林霁,也可能是天赋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