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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0(1 / 1)

权和她肯定是继承权的权重大,因为只要他和荀明泽还活着,就会对荀薰有威胁,和她制衡。 但这样一来荀风一辈子都会活得很累。 她押得就是荀风不想这么活,但谁知道他犹豫了。 八成是因为荀明泽被窝里的那个小骚蹄子。 想到温潜那张苍白精致的脸,仲夏宁扭头瞟了眼车窗,冷冷地“切”了一声。 会议室里残留着女士烟的味道,淡淡的薄荷香气混着尼古丁弥散在空气中,目送仲夏宁离开后,荀风站起身,将桌面上散落的纸张摞好,有条不紊地装回档案袋。 整理好桌面,荀风将窗户打开,让烟味散出去,然后自顾自地离开了会议室。 动作间他那双漂亮的手一贯地稳,只是手背上浮着层不自然的青光,走到阳光下,荀风甩了甩手,血液的温度缓缓泛上指尖,热量逡巡在血管中,传开酥麻细密的痒。 每次和仲夏宁对谈,荀风都觉得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上的猎物,对方只是吐吐信子,那股瘆人的寒意就会从他的脊背蔓延到指尖,冷得难捱。 她以前不怎么把荀风当回事,所以荀风也不大怵她。 可这回不大一样。 因为退婚的事,董事会对荀薰母女颇有微词,仲夏宁那阵子忙得脚不沾地,拿自己的资产和集团打了一个对冲,利用明面上的亏损悄无声息地质押了部分债券,为荀薰拓路。 荀明泽想要维稳就必须做出新的制衡措施,他心思缜密,轻易不会动荀薰,但也不可能让自己处于被动的境地。 一直以来处于隐身状态的荀风很快就进入了他们的视线。 无害是人类最好的保护色。 荀风虽然通透,但并不敏锐,所以并没能在第一时间认识到自己的处境,没有一点防备就被仲夏宁用疗养的理由先手送出了国外。 对外说好听点是送出去进修,但对内由仲夏宁来做,跟把人扫地出门并无二样。 荀明泽默许了这一切,在幕后筹谋其他的事。 穿过检票口的那一刻,荀风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自己的安稳日子原来源自两个陌生人高高在上的傲慢。 求生欲是一种底层又高级的本能,荀风凭借着它在自己那个支离破碎又东拼西凑的复杂“家庭”里安稳度日,基因锁链让他完美遗传了温潜的隐忍,生长环境让他变得坚韧,但也仅此而已。 他经不起太降维的敲打。 长久积累的无力感冲垮了荀风的心理防线,情绪反扑之后精神状态也止不住地下陷,在陌生的环境里,什么都变得没意思起来,冷漠症频繁转复,病倒只是一瞬间的事。 他虽然不受宠,但到底是荀明泽亲生的,病来如山倒,杀了随行助理一个措手不及,好在及时就医,没有太耽误。 药物干预的副作用很大,荀风在那段日子里很怕见人,回避社交,却异常想见靳原。 很多事在别人面前他可能会表现得无所谓,但在靳原面前有些不一样——他会觉得自己没错,会委屈,会有脾气。那种感觉本来已经远得记不清了,好像他也曾经是谁的宝贝。勾着这一丝松垮的悬线,荀风在下潜的现实中艰难地喘息,去少还多,矛盾又私有的情愫把他对靳原的想法一丝丝织挑拎清。 他害怕自己需要他,更怕自己的需要会伤害他。 荀风无法描述这种思维惯性,也很少思考,但缓过神却觉得或许并不是这样,他可能只是需要一段正常健康的亲密关系,不是靳原也行。 但是思考过后的结论是不行。 不可以是别人。 -------------------- 不会坑,只是太忙了,对不起 第69章 67.我坏 ======================== 南方仲秋前后那小半个月的傍晚素来很舒服,空气和润,晚风澄澈,气温跟着秋雨一层一层地向下降,夏季特有的粘腻氛围被冷空气一丝丝抽干,像即将结束的暧昧期,叫人不舍又期待。 外面下着雨,荀风靠在窗边拉二胡,睫毛低垂,眼底映着玻璃色的雨幕和微弱的光,他的身量不算瘦,但手上肉薄,脸颊又收得紧,一练起琴来眉眼都静,便显得分外伶仃。 周末约会,靳原被急雨困在他家,坐在沙发上打字和季霖报备在外留宿的事。 季霖一开始是想让靳南山下了班来接他,但一听他人在荀风那儿又作罢了。 靳原收到季霖的许可,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搭,转过脸去看荀风,故作自然地搭话:“哥,你说他们怎么都这么放心我跟你一块儿。” 荀风自然是听见了,稍稍放轻拉弓的手,应了他一嘴:“因为你坏。” “……我坏。”靳原反省完抿了抿嘴,耷拉下睫毛,他本来想接着说季霖很喜欢他这样的孩子,提一提向父母透底的事,冷不丁叫荀风一堵,说不出来了。 听不见动静,荀风捻捻指尖沾上的松香末,重新摆好了拉琴的架势,稍稍偏过些脸,视线却没跟着扫在靳原身上,不知道在对谁说:“你强我弱,你在我身上不会栽跟头,她当然放心。”说着他看向靳原,露出一贯温和清澈的笑容,说:“如果她知道你给我当小狗,还会放心吗?” 靳原:“汪。” 荀风被他逗笑,神情松散,笑意的弧光是淡淡的月白色。 第二天雨停,靳原为了好交代早早回家,荀风睡醒后看到他压在早餐下的留言。 ——不论小猫还是小狗,只要你想,我不怕任何人知道。 估计是因为不好翻他的纸质物,靳原的字迹齐整地落在一张的餐巾纸上,刻意收敛了笔锋,乖巧端正,完全是一个好学生的字。 荀风盯着餐巾纸看了一会儿,无意识地抬手咬住指节,半晌才松松地笑了一声。 他最近是闲,但不清净,那天仲夏宁走后没多久,荀明泽就给他打了笔钱,备注是回家。他当作没看见,估摸着这几天是荀明泽等待的极限,那些事一直压着也不是办法,躲过了初一,该去面对十五了。 套了件卫衣,荀风穿着睡裤就出门了。 精神已经要遭罪了,衣服还是穿得舒服一些比较好。 和集团有关系的事,荀明泽不会让温潜影响自己的判断,让荀风去的“家”自然也不是安置温潜的别墅,而是一座小型园林改的中式庭院,如果讲究一点,应该叫它荀氏祖宅。 这个荀薰度过童年的地方,荀风小时候只去过两次,两次都有一种难以形容的不适感,后来他长大一点儿就明白了,那种不适在中文里是有对应形容的,四个字:登堂入室。 被“孩子是无辜”的道德标杆压着,也为了自己的面子,包括仲夏宁在内的长辈们一直对荀风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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