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室内滑雪场找谢哲他们还能玩一会儿。 “待会儿一起吃饭吗?”俞烬拿了平板,在屏幕上敲击了几下,问道,“你喜欢吃什么,我订餐厅。” 薄浔顿了一下。 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俞烬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抱歉,忘记问你后面是否还有约。如果方便的话,晚上一起吃饭吗?” 薄浔还没回答。 突然,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几下,他冲俞烬笑了笑,“我先接个电话。” 是个陌生的手机号。 接通,对面是熟悉的声音,“薄——浔——” 谢哲的大嗓门如雷贯耳。 哪怕没开免提,薄浔还是下意识把听筒拿远。 对面叽叽喳喳的,明显有好多人围着手机。 薄浔:“怎么了?” “真是不来滑雪的话就算了,但是晚上必须得一起来吃饭唱K,快点快点,地址发给你了,速来,我们马上滑完就过去。” 薄浔不安的瞥了一眼俞烬。 俞烬倒是没什么反应,也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别的。 “不去了,我还有事情没忙完,老板还在边上,走不开。”他撒谎道。 谢哲:“你打工还没打完?什么黑心老板让你工作这么久?” 轮椅上的某个“黑心老板”当然听见了这句话,抓在扶手上的手倏然攥紧。 薄浔:…… 看来谢哲的大嗓门,俞烬是能听得见的。 突然,俞烬毫无预兆的开口,“帮我把消防水桶挂回去,太高了我够不到,快点。” 语气冷淡,带着命令。 另一端的谢哲顿了一下,“咦…你旁边的人,怎么听起来像你们班那个小学神的声音?” 谢哲此话一出。 电话两边,都是一阵死寂。 不一会儿,听见对面传来怪声怪调的“哦”声,还有女生的窃窃私语的讨论。 “……那个谁不就是给对象喊老板?” “……确实,谁知道指的是不是真的老板,嘻嘻。” “……拜托,你弄清楚,什么叫我骗人,是薄浔自己说的去做兼职。”以及蒋翰喊冤,辩解自己没说谎的低语。 薄浔举着手机,慌忙圆着谎话,语气中尽量保持愤怒,“不是,真的是店里的老板。我也带俞烬出来和你们一起玩过,怎么人家的声音你们都能听错?” 在朋友面前编谎话的时候,脸上莫名有些发烫。 他偷瞥了一眼俞烬。 俞烬侧背对着他,看不见脸上的表情。 “不说了,我继续干活了。”薄浔说完,匆匆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他一言不发的把消防水桶挂回墙上。 “不去和你的朋友们玩了吗?”俞烬见他挂断电话,不禁抿唇,揶揄道。 薄浔:“不去了。” 他看见镜片背后那双漂亮的凤眸闪烁着笑意。 笑起来是真的好看…… “话说,你刚才怎么突然喊我放水桶?” “你和你的朋友们说你在给黑心老板打工,我在配合你的谎话进行表演,”俞烬无辜的歪着脑袋,淡声道,“不然我平时什么时候命令过你?” 薄浔想反驳,深吸了一口气,又想不出辩词。 俞烬看着他说不上话的反应,忍住笑意,“那要和我去吃饭吗?” “吃。”薄浔毫不犹豫接道。 - 在俞烬给的选择范围内挑了一圈,最终晚饭定在一家非常安静的粤菜馆。 餐馆的选址在市中心的商业区的顶楼,不受噪音纷扰,又可以俯瞰整个繁华的城市。 薄浔这辈子就没来过这么安静的餐馆。 虽然能理解俞烬不太喜欢被人瞩目,更喜欢安静的地方,但不妨碍这顿饭还是无滋无味。 吃过饭,趁着俞烬的司机还没来,两个人在广场上漫无目的闲逛着。 夜晚消暑的人很多,两个人说是闲逛,不过是薄浔推着他沿着没人的广场边缘慢慢走着。 “你今天不回学校宿舍吗?”累了一天,铁打的薄浔也有点站不住,不禁弯腰,在轮椅靠背上借力。 “明天要做康复训练。今天回医院住,医院没有门禁时间,我什么时候回去都可以。” “不过待会儿要回家拿一点东西。当然,是送你回去的时候顺路,不会耽误太长时间。” 这怎么能叫耽误! 薄浔没说出口。 其实和俞烬认识这么久,他对俞烬的认知并不多。 完全没听俞烬提起过家住哪儿,和谁住,只能从俞烬的言行举止中推测出是个家境优渥的小公子。也隐隐能意识到俞烬家里可能发生过什么,多问会闹得很尴尬。 他不会主动去问,但不代表不好奇。 “薄浔。” 夜风把清澈的嗓音混的更加温柔。 “嗯?” 趴在轮椅后背上的缘故,他其实和俞烬离不远,是已经能说耳语的范围。 只是风息吹散了呼吸的温度,让他根本没意识到,现在两个人的距离早就超出礼貌范围。 “没事,喊喊你。” 俞烬当然不会提醒他。 最好更近一点,再近一点。 静谧的相处并没有持续太久。 十分钟后,俞烬的车准时停在路边。 薄浔一起钻进宽敞的保姆车,把背包随意的仍在地上,坐在俞烬对面的位置。 车上的冷风开的适宜,完全感受不到外面的闷热。 车子走走停停。 明显是道路不顺。 这个点正值晚高峰,又是市中心,车辆堵得水泄不通,此起彼伏鸣喇叭的戏码几乎每天都会上映。 薄浔从早上开始体训,到现在也没休息过,难免犯困。 不一会儿,他就无法保持坐端的姿势,脑袋一栽一栽的。 “困的话可以睡一会儿,到你家我会喊你。”俞烬微微弯腰,在他肩上拍了拍。 薄浔瞬间惊醒,“不困,我…我在思考。” “那我考考你,5,6,7,8,l -7 l ,组成一个集合,那么集合里面有几个元素?” 薄浔有些迷瞪,“嗯?” 他其实没太听清对方的话。 “……什么糊涂?” 俞烬没忍住,无奈的笑了一声。 “…其实还是有点困的。”薄浔承认道,挠了挠头。 “困得话就睡吧。” 车内空间密闭,俞烬的声音似乎比平时柔和了不少。 “可以把鞋脱掉,躺上来会睡得更舒服一些。” 脱鞋? 他虽然困,但还是基本理智还在。 在外人面前脱鞋这个动作太过不雅。 尤其是在俞烬面前。 “不用,我趴一会儿就好。” 拒绝完,他以胳膊为枕,蜷缩在座位上。 即将进入梦乡时。 半梦半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