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难不成…那是我的前世? 啊呸呸呸,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概是这两天提前世今生提太多了,竟然把梦里的常驻NPC想成了自己和何释的脸,社会主义新时代我搞什么封建迷信,还是等节目录完求助于大师吧。 我终于从梦里醒过来,可能是由于内容转折太猝不及防,我的下半身很安静。 第一时间偏头看了看何释,他也睡着,脸色不太好,大概是不适应飞机。 他的手搭在扶手上,手指修长,指侧是常年习武的厚茧,我捏了捏,连指腹都是硬邦邦的,用起来感受肯定不错。 咳咳,我是说…这种手指拍武打戏,看起来,感觉应该挺不错的,真实,对吧,真实。 我的手悄咪咪从他的手与扶手之间钻进去,发现他的掌根与指根也被厚厚的茧子覆盖,怪不得每次握住我的手,即使是和我相对皮糙肉厚的手背相比,都有点被摩擦的轻微痛感。 有的人的反差让你破灭,但有的人,他的反差只会让你更加着迷。 没错我就是在说何释,不管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还是王八绿豆看对眼,我都认下。 我说他是公主,不假,但他是将军,也不假。分明可以单手抱起一个成年男人,分明是年少建功立业的一国将军,他却可以对着我柔软、放肆、委屈。 或许现在仅仅是因为,他在现代社会只和我熟悉,但总有一天,他和成万成千的人熟悉之后,也只会对我袒露肚皮。 我感觉暗恋的苦让我回到了青春期,总做些小孩儿才会有的举动,偷偷牵手,默默付出,不知道挂了几张皮的老脸都学会了透红。 看来苦瓜是真对身体好啊,传下去,吃苦瓜返老还童。 飞机快到了,我的少女心思也可以收收了,我以毫米为单位,依依不舍地,将自己的手从何释手下移开,却猛然被一把抓住? 啊这…好像露馅了,那我要怎么说? 何释,你手这个姿势坐飞机不对,我帮你调整一下?太扯了。 我僵硬着脖颈往他脸的方向看,对即将到来的尴尬心惊胆战,一抬眼,却发现他还是闭着眼的。 而且是闭得死紧。 几乎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脸色也与刚才差异较大,本来略带苍白的脸颊,从内里洇出了浅浅的红。 这情况不对,我顾不上别的,凑近他的后颈,淡淡的香气肯定了我的判断。 从家里出来之后,他的后颈就没有再贴膏药,如果不快点到机场,就算没人怀疑他是什么乾元坤泽,也绝对会有人议论一句香妃转世,总之都不是什么好事。 我叫他两声,他没应,就着他的手猛拽了一下,他才动了动眼皮。 为什么又突然信期呢,才一个月吧,难道是乾元的身体结构受不了坐飞机的内外压力差距? 不对啊,人家现代abo文学里,飞机坐得就很溜,何释不会是真的来自千万年前吧,那时候的乾元…大概还没进化出适应现代交通工具的能力? 不管了,再不到机场,就只能再次厕所隔间分钟游了。 还好,何释渐渐醒过来,我把外套脱下来围在他的脖颈附近,物理隔绝,有一点作用是一点。 他很争气,撑到下飞机也没让别人察觉,我怕他撑不到节目组订的酒店,让小杨带着行李先去,带何释到最近的酒店,先缓一下再说。 我把自己的黑色鸭舌帽扣到何释头上,自己顶着一团乱毛带他往外走,机场照常有些菌菇们在等我,我跟他们解释小何身体不舒服,今天可能要走快点,她们便听话不再跟着,并火速让出一条路来。 我嘴里念叨着谢谢,脚步匆匆。 何释的信期并没有什么极端反应,就第一次到现在来看,顶多是最开始的时候有点难搞,但这只是对我来说。 于他而言,前两次或许也只是简单的发热和烦躁不安,但这次看起来比往常更严重,脚步都有些虚浮。 坐上出租车之后,香气在狭小空间里积聚着浓郁,我无奈只得打开车窗。 元城的九月末已经入秋,是冷冽的秋,何释发出的热够我们两个均衡,只是可怜了司机师傅,出租车开成了敞篷小三轮。 一阵凉风在车厢里穿过,司机师傅几乎打了个抖,“年轻人…火力旺啊。“ 我尽力开解着师傅,“害,带您过一把敞篷跑车的瘾。“ 师傅没有感情地哈哈两声,“我谢谢你啊。” 师傅大概是不想冷冷的冰空气在脸上胡乱地拍,车开到飞起,倒也顺了我的意,临下车前特意嘱咐我,帮他把窗户关好。 有时候世界上的巧合就是很妙不可言,司机师傅不仅心善到容许我们冷天开窗,还特别善解人意地,把我们送到了,一看就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情、侣、酒、店? 可不是我冤枉师傅,我又不是没来过元城,机场设想的那个最近酒店也是我之前住过的,现在这个目的地,绝对归功于司机师傅的七窍玲珑心。 事情紧急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只要何释恢复后,别以为我想趁人之危就行了。 我抓着他的手腕往里走,红黑撞色的瓷砖带来的视觉冲击很足,好在前台工作人员很专业,连例行公事念固定话术都是播音腔。 或许,固定话术和播音腔这两个字连在一起,确实不违和,但重点在于话术内容。 一个人一本正经地向你保证,他们家的油、T都是全新款,道具用品真空塑封包装,角色扮演套装费用另付的时候,用播音腔念出来,真的有种她们既专业又不专业的混乱感。 我要了他们酒店名字最正常的“常规双人房”,拿了房卡火速往电梯方向跑,好在这个时候才过晌,不是交配的适宜时间,电梯间里空无一人。 何释显然也准确的判断了这种情况。 他身体垮下来,下巴枕在我肩上,“一会就好。” 他的声音里滚着足以把人灼伤的气息,“一个时辰,过去就能好,当真。” 即使跟他解释一百八十遍,我真的不觉得他是累赘麻烦,他还是会在需要我帮助的时候,小心翼翼地降低自己的需求,生怕我又说那些送他回去的话。 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不安,退一万步讲,我就是想送他回去,我有那个功能吗我? 我都决定好了,元城大师要是有那个功能,可以把他塞回画里,我就当着他的面把画撕了,就是想回也回不去。 对不住了爷爷,虽然我很爱您,但就当您的遗物是赐给我一段姻缘吧,这幅画我是留不住了,等我入土了再去找您赔罪。 我叹了口气,拍拍何释的头,“没事,等到了房间就不用控制信香了,孟哥有时间,不着急。” 我的理想是很美好的,到房间先让何释缓一缓,我陪他